不停的溢出,甚至让地上都染成了一片殷红。 足以见魁梧男子的力气有多大! 足以见要收拾她的人是有多狠! 眼看着她就剩下一口气了,白夫人才将手中的茶递给身侧的丫鬟,优雅的起身,神色瞬间一冷,“够了。” 魁梧男子立刻停手,并将带着的长臂绕在了手腕上。 看着奄奄一息的女子,白夫人美目中全是厌恨,“白若可,你可真是好样的,白家养你多年,你竟胳膊往外拐!像你这样吃里扒外的东西,你们别怪我们心狠手辣了,这一切可都是你自找的!” 女子溢血的身子蜷缩成一团,皮肉的疼痛让她不受控制的哆嗦,想睁开眼,可眼皮重如千斤……她只觉得身子彷如不是自己的了,只有脑子还是清醒的。 是,这庞茜说得没错,爹是要杀她,而且当众下了死令不给她活路! 可那又如何?生在一个只重权势、罔顾亲情常伦的家族中,是她这辈子最大的悲哀! 白芷君身为嫡房次女,都能被他们那般利用,虽然最后她选择结束自己的性命,可她的结果是谁造成的?不是她自己,是她这对无情无义的爹娘造成的!她尚且如此,而自己呢? 还有四姐白萍萍,为了探取一些密报,爹竟然将她当做礼物赠送给人,最后的结果是四姐不堪屈辱悬梁自尽…… 终有一天她也会落得如此下场,甚至会比他们更惨! 她改变不了自己身为白家人的命运,可不代表她就认命。早晚她也有死的一天,与其被自己至亲的人作贱、利用、抛弃,她宁愿在那之前就死,只愿下辈子……投生到一户善良之家,哪怕一世清贫,她也甘愿。 知道她说不出话来,白夫人也不逼她回应,冷冷笑着,欣赏够了她的狼狈和痛苦,她这才朝那魁梧男子下令,“把她扔出白府!” …… 听说她把人扔出府后,怒火还未消的白义平很是不解,指着她厉声责备,“我让人打死她,你做何要放过她?” 白夫人抿笑上前,温柔的握住他的手,“老爷,您先听妾身说完,妾身这般做可是有目的的。” 白义平恨气难消,狠狠的瞪着她,“有何目的?那畜生敢坏我大事,我是恨不得她死!”多好的一个机会,抓着左文筝的女儿,不仅可以要挟左文筝,依他同南赢王的交往,还能要挟住南赢王。瑞庆王虽然现在被囚禁天牢思过,可早晚也会被放出来,等他出来发现自己抓了左文筝的女儿,定会大肆褒奖他。 要知道,王爷对左家可是恨之入骨!有那个女孩在手中,说不定还能对付整个左家。到时候覆灭曼罗国,王爷这一功劳足让皇上将皇位传给他,而他们白家到时候在朝中的地位只会更高…… 可是,这一切,都让那个畜生给毁了!试问,他如何能不怒?如何能饶得了她? 知道他心里气恨,白夫人赶紧将自己的主意道来,“老爷,您先听妾身说完嘛。妾身留了她一口气将她扔出白府,如果南赢王对她生死置之不理,那就由她自生自灭。不过妾身相信,她现在的样子,只怕拖不过明早。如果那东西被南赢王救下,那对我们也是有利的。老爷,您想想看,南赢王夫妇是多难接近,我们牺牲了芷君都没能完成袁贵妃交代的事,如果那白若可能取得南赢王信任……哼哼,那我们算不算生了许多心力?” 听她道完,白义平浑身的怒火逐渐消去,粗犷的络腮胡脸上突然露出笑容,对着她连连点头,“夫人,你想得可真周到!哈哈……” 白夫人得意的抿笑,“老爷,像白若可那样的,又不听话又不懂事,杀她根本没必要。反正离开我们白家她也没好日子过,还不如抛出去让别人捡呢。如果她跟南赢王夫妇攀上了关系,咱们对她威逼诱惑一番,到时候也不怕她反抗,毕竟我们是她娘家人,跟我们作对她捞不到一点好处!” 白义平满意的继续点头,“的确。杀她易如反掌,还不如抛出去。” 夫妻俩相视一眼,都从彼此的笑意中看到某种希望…… …… 漆黑的夜空,无人的街道上,一马车辘轳声由远及近。 只是在行至一处拐角时,车夫突然急勒缰绳,逼疾驰的马儿停下。 伴随着马儿嘶鸣声,马车剧烈的震动,顿时引来车里男人的不满,冷声问道,“出何事了?” 车夫回头禀道,“公子,前面似乎有人。” 男人不悦的声音从帘子里传出,“让他避开不就行了?” 车夫朝前面又望了片刻,接着禀道,“公子,好像是个女人,正朝我们爬过来。”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