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声道,“去永霞宫!” 对这里,他除了恶心还是恶心,要不是南赢王交代他不可打草惊蛇,他真恨不得杀了那个贱妇!也不知道他当初是如何瞎眼,竟觉得那贱妇妖媚过人很让他满足,如今想起同她在一起的点点滴滴,他真是懊恼得肠子都青了! 好在南赢王给了他一些药让他能够脱身,否则他真不知道同那贱妇行房会不会当场作呕,亦或许厌恶之下将她杀了? 如今邱皇后还在病中,他……是该多去陪陪她。 …… 深夜的郊外,车夫架好柴禾生起火堆,看看左边再看看右边,又为难又不解。 虽然他也不知道左公子要去哪里,可既然是顺路,他当然会捎带他一程。毕竟他同南赢王府关系匪浅,他一个下人怎敢去冒犯这位身份高贵的使者公子。只是,让他不解的是好端端的白姑娘为何哭呢?他就去找个水,回来后就见她坐在地上一个劲儿的闷哭。 想了想,车夫朝树下走过去,小心翼翼又不失恭敬的问道,“左公子,不知发生了何事?白姑娘为何会伤心?” 左文筝掀开眼皮,在外人面前他向来都是比较温和亲切的,即便眼前的人只是一名车夫,“估计她是不舍得离开京城吧?李伯,不用理她,我想她一会儿就好。” 车夫抓了抓头,只好往火堆那边去了。 看着那闷头抽泣的女人,左文筝暗自蹙眉。他就开个玩笑而已,难道她还想哭到天明? 从树下起身,他沉着脸绕过火堆走了过去,在她身前蹲下,“有何好哭的?” 白若可抬起头,火光照耀下她大大的双眼红红的,白皙的鹅蛋脸上还有着没擦干的晶莹,或许她自己都不知道她此刻的样子,不知不觉间竟有几分我见犹怜的娇态。 左文筝微微一怔,眸光突然间定在她脸上。 而就在这时,白若可突然伸出手要抓他肩上的包袱,“把它给我,我要回京!” 左文筝‘咳’了一声,躲开了她的抢夺,并将她手腕抓住,似是不解的问道,“你回京做何?不是要离开吗?” 白若可又忍不住抽泣,似乎忘了自己的手腕还被他大手抓着,“我要回京跟王妃解释清楚,这些银票不是我拿的。” 左文筝略低下头,眸底倏然闪过一丝黠光。 再抬起头时,他一脸正色,“那我明早随你回京,帮你做个见证人吧。包袱就先放在我这里,回去之后再给你。” 语毕,他起身又回走树下,继续闭目休息。 白若可一瞬不瞬的盯着他,眼眶里还闪动着水光。 总觉得不对劲儿,可是哪里不对劲儿她又说不上来…… 但她是一定要回京的,不管这些银票是如何在她包袱里的,她都要把银票还给王妃。他们收留她、为她治伤、给她吃的穿的用的,如果她还要他们这么多银子,那她走到哪里良心都会不安的。 确定她没再哭了以后,左文筝低着头,肩膀不自然的抽动了好几下。没人看得到他此刻唇角的笑意,以及眸底那一丝狡猾。 这丫头,机灵是机灵,就是‘太嫩’了。 如此好骗,居然还想独闯江湖,被人卖了恐怕还要帮人数银子…… 休息了一夜后,车夫听说他们又要回京,又惊讶又好奇,“左公子,发生何事了吗?” 左文筝嘴上笑道,“无事,就是白姑娘突然想通了,所以想回去了。”他嘴上是在笑,可却暗中给他使眼色,示意他别问太多,赶紧上路。 车夫看了一眼旁边低头不语的白若可,也没再问她,只是按左文筝吩咐去牵马车。 一路上,白若可都没说过一句话,比起来来时的不自在,此刻变得很沉默,任谁都看得出来她心情不好。 反观坐在她对面的男人,时不时看看小窗外,时不时勾起绯红的薄唇,也不知道是外头风景太美还是别的原因,反正一看就知道他心情很好。 晌午十分,他们进了城门。 “李伯,去驿馆。”马车里突然传来男人的声音。 “左公子,您要回驿馆吗?”车夫恭敬的问道,刚好在岔路口,于是直接往驿馆的方向而去 “嗯,回驿馆取样东西。”左文筝回着话,眸光却在女人身上扫了一眼,见她只是略略的动了一下,他这才把眸光再投向别处。 到了驿馆,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