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下马车,对车夫亲和的笑道,“李伯,你赶了这么久的马车也累了,先去里面喝口水吧。待用过午膳再回南赢王府也不迟。” 车夫犹豫的看向马车内,“可是白姑娘?” 左文筝又笑道,“想必白姑娘肚子也饿了。” 马车内,白若可一句话都插不上。她是想拒绝左文筝的安排,可是左文筝也没说错,车夫一路赶马车不仅没吃东西,连水都没喝上一口。 就在她犹豫着要不要自己先去南赢王府时,外面男人又开口了,“下来吧,用过膳再去南赢王府,都回城了也不差这点功夫。” 白若可咬了咬唇,最后还是掀开帘子跳下了马车。 车夫去驿馆后院给马儿喂草,左文筝就先带她回了他住的地方。他这次来曼罗国也带了不少人,现在的驿馆几乎都是他的人。 随他进了一房间外,白若可才发现有些不对劲,特别是看到他突然将房门关上时,她下意识的惊了一下,冷着脸问道,“你要做何?” 这房间不是待客用的,一看就是卧房。她当然不高兴了,这人居然把她带到他房里来了! 左文筝面无表情的走向她,而她下意识的往后退,直到退到墙角她忍不住发怒,“左公子,还请你自重!别以为你是布布的爹我就不敢把你怎样,你要是敢乱来,我一样废了你!” 瞧她那炸毛的样子,左文筝忍不住笑出了声,双手撑在墙上,将她身子困在墙壁和自己之间。 这姿势,何止是暧昧,简直就是明目张胆的欺负人。可左文筝似乎并没有这种意识,也似乎没看到她脸上的怒色,突然低沉的开口,“好端端的为何要离开?京城如此大,难道都没你容身之地?” 白若可瞪眼,回得又恶又不近人情,“这是我自己的事,不要你管!” 左文筝俊脸微沉,深邃的黑眸也眯了起来,“为何对我这般厌恶?难道是因为那次我误会伤了你?如果真是这样,那左某可以赔礼道歉。” 白若可双眼睁得大大的,除了两人姿势的暧昧外,她也被他的话问住了。 她承认,他那次误伤她确实耿耿于怀。那天要不是他那一掌,估计她在白义平面前还会少吃些苦。被他伤到心脉,再被白义平虐打,她连护气的能力都使不出。因为那一次的误会,她从心里就排斥他,哪怕他后来救了自己,她对她还是生不出好感。 只是没想到,他会突然道歉。 眼前的男人,她也是第一次近距离认真打量他。不得不承认,他确实生了一副好皮囊,丰神俊朗、气宇非凡……难怪从他来蟠龙国后就听到不少人谈论他,甚至有女子直言对他有了爱慕之心。 可跟他接触过后,她觉得夸赞他的那些女人太肤浅了。看人还真不能看表面的,这个男人是长得好,身份地位也不凡,可这人比起大多男人来,太过随意和轻浮。这种人欣赏两眼就够了,哪里是能够托付终身的? “让开!”她厌恶的斥道。看在布布的面上,她不同他动手。 左文筝一瞬不瞬的盯着她,没放过她脸上的每一丝神色,可不管他如何看,她眼中对自己始终没半点波澜。看着不及自己肩膀高的她,他眸色微冷,言语突然变冷了些,“白姑娘,做个交易如何?” 白若可突然提防起来,甚至冷笑,“我跟你能做何交易?” 左文筝勾了勾唇,神色莫名的多了一丝邪魅,甚至修长的手指撩起她肩上的一缕墨发,大胆的绕在指尖玩弄,“白姑娘,你应该知道左某此次来蟠龙国的目的,我外祖母有意让我来此选亲,而我无可奈何。你也知道我成过亲,对于续弦之事我并不期待。可我身负重任,实在不知该如何抉择。” 白若可黑着脸狠狠拍掉他的手,怒斥道,“好好说话,别动手动脚的!” 左文筝也不恼,干脆又撑着墙壁,继续将她锁困住。 白若可真是气岔了,“姓左的,你到底想怎样?” 左文筝皱了皱眉。可他还是没让开,双手继续撑在她身体两侧,而且高大的身子还朝她逼近了一些。两个人身高有些悬殊,不至于脸对脸,但彼此的身体几乎是快贴在一起了。眼看着女人已忍无可忍,他这才继续道,“白姑娘,左某知道你离开京城的目的,为的就是躲开白家。现在左某有个提议,既能保你不受白家欺负,也能替左某解决选妻之难。就是不知道白姑娘意下如何?”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