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然后——”瞬凝叹息,他用双手托起谛澜精致的小脸,看着她,悲叹道,“然后,他就会惩罚你。他是比你大不了几岁,但他却是位远比你理智的政治家,他不会觉得你是出于倾慕、热情才这么做,他只会把这当成一场针对他的,有预谋地策划和谋害。” 谛澜听到这里,轻轻抖了一下,漂亮的眼睛里终于有了恐惧,可是她转瞬之间又恨恨看着他,“你在我上香茶的时候就已经看出我要用苏合香了吧?可你却由着我去?在我要和亲王私下会谈时你也同意了——你是为了陷害我,对吧?你预见了我会失败,亲王会震怒,会惩罚我,哼,你真是奸诈啊瞬凝,你现在说这些,是为了向我卖好?还是为了让我担惊受怕?” 瞬凝叹口气,摇摇头,语气无奈而惨淡,“谛澜,朱角无色无味,放在烈酒里谁能尝得出来?你幼年时我们一起学习香道,善见香师说过,苏合香的香性如水,什么是水性?水放在茶中就是茶味,放在酒中就是酒味。你把苏合香和东鼎云雾茶放在一起,又有谁能闻得出来?酒我也喝了,茶我也喝了,可我只是看到亲王殿下离开时的样子不对劲,才猜到你竟然做出了这么大胆的事。谛澜,你现在该担心的,不是我是否在刚才眼睁睁看着让你先吃亏再向你卖好——你还不明白么?你,我,我们是绑在一起的,我们现在该担心的,是怎么平复亲王殿下的怒意。另立新王,对他来说只是要耗费多些时间,并不是办不到,明白了么?” 听到“另立新王”时,谛澜手臂上的寒毛一根根立起来,原本滑腻的肌肤上布满鸡皮疙瘩,她像幼年每次感受到危险时那样习惯性地握紧了瞬凝的衣袖,然后,她的眼泪缓慢地从眼眶流出来。 她终于意识到自己做了件多么愚蠢的事。 另立新王,那么,被新王取代的旧王,会怎么样? 她浑身颤抖,哽咽着把瞬凝的衣袖抓得更紧。 瞬凝把她揽在怀里,他的手顺着她的颈子滑到她的手臂,抚平她手臂上一粒粒的鸡皮疙瘩,他的头靠在谛澜的头边,柔声安抚她,“别怕,有我在,一定会保护你周全。别怕,谛澜……” 他的声音温和,手上的动作也无尽温柔,可是谛澜却越抖越厉害,她抓住瞬凝的手,想要让他停止抚摸她。 瞬凝把她拥紧,看似清瘦文弱的他,力气却很大,他一只手就把她箍得紧紧的,然后,他一边垂首亲吻她的脖子,一边将另一只手伸进她的纱衣之下。 没过多久,谛澜双颊发红,她呜咽着摇着头,脸色潮红,“不,不……” 瞬凝的声音依旧温和,但却像完全听不到她的反对,“谛澜,你既然敢于冒险下苏合香魅惑亲王,一定是有把握在今晚怀上他的孩子吧?这是放手一搏的豪赌啊,如果你赢了,只要帝国不亡,你的地位就无人可以撼动,确实值得一搏。不过,当你输了呢?让我教你最后一课吧,要赌,不能只想着赢了会怎么样,更要想想自己能否承受输了的后果。”他说着,手指在她颈后一拉,那件珠光宝气的流苏珠衣从她身上滑落在地毯上,发出“啪嗒”轻轻一声。 谛澜全身颤栗不止,她用双手抓住瞬凝的那只手,像是要推开他,又像是溺水的人抓住救命稻草那样抓紧他,她的脸上泛起潮红和一层薄汗,用牙齿咬着下唇。 瞬凝熟练地将她娇小的身子在怀中一转,握着她的双肩向下一压,谛澜就被平放在地上,他的双手顺着她的胸口划过她的肚脐,小腹,握住她的两膝分开,撩开她的纱衣,俯首亲吻。 窗外花木的枝叶在夜风中摇动,黑色的影子投在窗格之上,室内,谛澜和瞬凝的身影交缠,投在这座寝宫的墙壁之上。 谛澜全身出了一层汗时听到瞬凝以无比平静的声音宣布,“亲王一定说过,请神子尽快生下子嗣,那么,臣就为您尽力吧。” 她想要尖叫表示抗拒,可是他用力一撞,将她想要表示愤怒与不甘的尖叫撞得支离破碎,她紧紧搂着瞬凝同样汗津津的脖子,指甲在他后背上划出长长的血痕,急促喘着气。 瞬凝的动作终于停止时,谛澜的心也终于逐渐平静下来,她喘息着冷静想,不,我还没有输。我还有一个机会,我会抓住这个机会。 从苏芳来的特乐宾女爵,我会和她合作…… 她用指尖磨蹭着织锦地毯上的花纹,另一只手把瞬凝散乱的长发绕在手指间抚摸,再像她自从幼童时就常做的那样,将他的光滑的长发放进口中不住轻咬轻舔。 瞬凝拥着谛澜的脖子,眼睛半阖,温顺地躺在她身边。 夜阑人静,湖心宴会厅中的欢宴仍未停止,悠扬婉转的乐声隔着湖面遥遥传来,亦真亦幻。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