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都疑惑地朝阿赞nangya的房间内看去。我问旅馆老板:“这房间里是谁在住?” “是……是个男人,我不认识,前天住进来的。咦,他好像昨天晚上出去了一直没见回来,屋里应该空着啊!”旅馆老板说。 方刚跑过去砰砰砸门,没人开,他让旅馆老板打开门,旅馆老板开始不同意,方刚把眼睛一瞪,硬是抢过钥匙盘。从上面按编号找到钥匙,打开这个房间的门,开了灯,看到里面有个人怀抱玻璃罐,正在往地板上墩着,嘴里念念有词。玻璃罐里面有很多黄色液体。泡着几种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还有一根长长的骨头,像是人类的大腿骨。这人大脸盘。脸上刺有斜的条纹刺青,虽然我和方刚都没见过,但相信他就是达瓦。 我和方刚正要冲进去,忽然看到达瓦伸手从玻璃罐中把那根大腿骨抓出来,两眼通红,嗬嗬喘着粗气,像野兽般叫着冲出房间,就砸我的脑袋。我连忙躲开,迈瓦又去砸方刚,他已经从墙角搬起一只灭火器,挡住大腿骨,又用力抡在达瓦的脸上。 达瓦被打得摔倒,脸也破了,但他并没有爬起来,而是伏在地板上,扬起上半身,双手将那根大腿骨高高举起,嘴里急速念着经咒。旅馆老板和那几个围观的游客吓坏了,浑身发抖地站在旁边不知所措。这时阿赞nangya捧起拉胡域耶,托在左手掌中,右手按着里面的头骨,念诵经咒的速度也在加快。 方刚操起灭火器,跑到达瓦面前,举起来就要往下砸,这时我看到阿赞洪班右手中高举的巫刀猛地往下落,达瓦惨叫出来,身体痉挛不停,从嘴里往外吐血。方刚一愣,后退几步,达瓦两眼发直,上半身落下,双手仍然紧握着那根大腿骨,身体慢慢不动,眼睛还睁着。 阿赞洪班在手起刀落之后,头也软软地垂在胸前,一动不动。阿赞nangya停止念诵经咒,身体晃晃悠悠,脸色也十分的难看。我和方刚连忙进屋,先喊旅馆老板找来止血药和绷带,再用卫生间的毛巾给阿赞nangya胳膊系紧来止血。方刚捧起阿赞洪班的脸,将傩面具小心翼翼地取下,看到阿赞洪班脸色比纸还要白,从鼻子、嘴和眼睛都流出鲜血。我急得不行:“七窍流血?这可怎么办啊!” 阿赞nangya在方刚的搀扶下来到阿赞洪班面前,说:“他之前应该是中了邪法,不然不会这样,外面那个达瓦的法力并没有多高深,我先给他施法试试,先让他平躺。”我看她气色很差,就问她行不行,或者明天一早再施治。阿赞nangya摇摇头:“刚中的邪法,马上施解,成功率会大很多。” 我用毛巾擦掉阿赞洪班脸上的血迹,她左手按着拉胡域耶,右手蘸着域耶上还没干涸的血液涂在阿赞洪班额头上,开始低声念诵经咒。在施法过程中,阿赞nangya几次中断,似乎力有不逮,但最后还是坚持了十几分钟。阿赞洪班脸色明显有了血色,阿赞nangya却身体一歪,昏倒了。 旅馆老板吓得说不出话来,我让他打电话报警,他颤抖的手好几次都把号码给拨错了。等警察来了一看这情况,都大为吃惊,又拍照又询问。我告诉他们,死的这个可能就是达瓦,也是阿蟹出钱雇佣的那名巫术师,为了寻仇找到旅馆,想暗害我们这两位从泰国来的法师。 警察驱车将我们和阿赞洪班、阿赞nangya送到镇上的一家医院。虽然是镇医院,但居然有六层,相当于大陆某些县医院的水平。医生检查后说两人血压偏低,心跳很慢,也有贫血症状。先给每人输了几百cc的血,到第二天,两人的生命体征慢慢恢复。 我和方刚又进了警署,警察先去北面村子找来村民认尸,又给达瓦的尸体拍照后发给香港警方,让阿蟹辨认,这才确定死者的身份,就是达瓦无疑。 在镇医院住了好几天,阿赞洪班和阿赞nangya总算好过来了,只是阿赞洪班身体相当虚弱,连走路都得让人扶着。 终于彻底解决了这个由兴哥而引起的事件,我给陈大师打电话汇报,他特别高兴,听说两位阿赞都受了伤,让我们立刻返回香港,实在不行他就派人来台北接我们。我说不用,现在已经没什么危险了。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