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能因此一解老王妃的思乡之情。” 和安微微眯眼,“等会儿可得给我也上一碗,让我看看究竟是什么。若你真能叫老王妃开颜,我便赏你。” “那我可就等着赏赐了。”谢凉萤对大宫女道,“老王妃同曹夫人等会儿逛完园子回来必会累的,就那个时候上吧,也不影响等会儿的正餐。” 不过老王妃和曹夫人一直到大家作完诗也没回来。和安派人去看,道是两个人拉着杨星泽,硬要他给二人作一副海棠游赏图。 和安无奈摆摆手,“随她们去吧,咱们玩儿咱们的。” 女客们作的诗由专人誊抄了一遍后送到了前面,叫男子们来评选。因没写名字,所以谁都不知道到底是谁作的。 薛简原先很有把握。他是知道的,谢凉萤不喜欢吟诗作画这些风雅事,所以压根就没打算选。不过皇帝却拉着他,指着其中一篇诗作道:“你看看,这个像不像是阿萤做的。” 薛简道:“阿萤根本不会作诗,怕是早就想法子躲过去避丑了。就算真做了,那也定是首上不得台面的打油诗。” 皇帝却摇头反驳,“怎么会,她祖父与她爹都是青词好手,怎么可能她不会。别是见你写的不好,所以特地藏私吧。”皇帝指着那篇,“朕看这篇颇有谢参知之风,应该就是阿萤写的。” 被皇帝这么一说,薛简也有些不确定了起来。他幼年就成了孤儿,打小就在死人堆里转,后来遇上了皇帝才有机会识字,的确不擅长诗词。若谢凉萤真的是为了不让自己难堪而特意装作自己也不会…… 薛简觉得的确有这个可能。 不过保险起见,他还是再次和皇帝确认,“这篇……真的有谢参知之风?” 皇帝斩钉截铁道:“肯定不会错的,朕都看过他多少青词了。有些典故只有他才会用。” 薛简毫不犹豫地把手里的海棠花放在了那篇诗作上。这样也就罢了,他还趁皇帝不注意的时候拿了他的花儿给放了上去。 “诶诶,朕还没想好投谁呢。”皇帝想把花儿给重新拿回来。 薛简拦住,腆着脸道:“我这些日子总跟着圣上,圣上也体恤体恤我,就叫我哄阿萤开心一次吧。” 皇帝收回了要去拿花的手,“行,那你之后可不许再跟朕要什么了。先前要的那六颗碧玺呢?” “给阿萤做头面用了。”薛简大大方方地道,“我攒这许多女人东西自己又没法儿用,不给阿萤给谁。” 皇帝笑道:“看不出来,堂堂云阳侯倒是个妻管严。” 薛简满不在乎地道:“要是给阿萤管着,管我三辈子都乐意。” 皇帝笑着指了指薛简,“你啊。” 其他还捏着花儿不知道投谁的,见皇帝和云阳侯都投了,也都见风使舵地选了那篇。 和安拿到名单的时候,不仅笑了,“倒真是没想到。” 海棠诗魁是赵雨桐。 就连赵雨桐自己都没想到。她本身作诗并不十分在行,为了能在这次海棠宴上博个名声,特地提前看了许多书来临时抱佛脚。没想到还真是有用,叫她一举夺魁。 赵夫人对她满意地点点头,朝谢凉萤投去得意的一眼。 得知诗魁乃是赵雨桐之后,皇帝和薛简都傻了眼。 薛简看着皇帝,无语地道:“陛下不是说那篇是阿萤写的吗,上头不是还有只有谢参知才会用的典故吗?怎么最后……” 皇帝也奇怪,“我的确没弄错啊,上个月谢参知给我的那篇青词里头还用了这个呢,旁人根本没用过。” 薛简问前来报信的小厮,“谢五小姐写的是哪篇?” 小厮道:“谢五小姐没有作诗,她替长公主招待客人呢。” 薛简得知这个消息后,觉得自己要完了。他小声地和皇帝说,“这个赏赐可不算,得算在下次里头。” 皇帝也觉得这个乌龙闹地实在有些大,便允了薛简。 和安听着前边男子的喧哗声,忍俊不已地问报信人,“皇兄和云阳侯选了谁?” “都选了赵家小姐。” 和安这便了然了,“我说呢,那篇虽说不错,却不是上佳之作。怎么能得那么多的话,原来是皇兄选了。”说罢饶有趣味地看着谢凉萤,“可惜云阳侯这次和阿萤你没能心有灵犀呢。” 谢凉萤恨得牙痒痒。赵雨桐早先就和薛简不清不楚地传出过事儿来,现在再有这么一出,京里越发有说头了。薛简也是,相处了那么久,难道就不知道她不擅长这个? 真是白做了那么多年的夫妻! 气死她了。 赵雨桐听说皇帝和薛简都选了她,心里不由得有些飘飘然。看来自己先前的努力还是有用的,这不就得了云阳侯的青睐了吗?看着谢凉萤面无表情的样子,赵雨桐心里别提多高兴了,跟夏天里喝了一杯冰镇茉莉花露一样爽快。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