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家连口吃的也没给?” 大山一边狼吞虎咽一边回话:“昨天晚上置了个席,今天早起吃的也不错,后来一直赶路连口水也来不及喝。” 江逸一边给他夹菜一边念叨:“你着那么大急做什么?家里的菜过几天才收,针线坊这边也有我和你大哥,我还说让你在城里转转,给小宝他们买点小玩意呢!” 大山喝了口汤,含糊地说:“我原本也是那么想的,可是余家那俩兄弟着急。” 江逸一愣,“大少奶奶的兄弟?” 大山一边喝汤一边点头,“如今余家是他们兄弟两个管事,这次都来了。” 江逸一惊,“看来这次的事不小啊!” 后面的事根本不用特意打听,余家兄弟的动作轰动了整个银坊镇。 嫁出去的女儿,若不是到了忍无可忍的地步向来只给娘家报喜不报忧。 李安仁把那个小戏子领回家的时候,余素娥半点没在意。或许就是因为她太不在意了,那个小戏子反而想找点存在感。 说起来那也是个没脑子的,平日里挺着连显都不显的肚子臭显摆也就算了,正房这边只当看个热闹,她怎么也不该把主意打到余素娥的女儿身上。 不知怎么的,让她买通了余素娥房里一个小丫环,大半夜把孩子偷了出去扔在花园里。要不是奶娘起夜恰好看见了,那孩子八成得给他们冻死。 香枝得了余素娥的令,打算敲打那女人几句,李安仁却处处护着,口口声声嫌弃女儿。 余素娥彻底心灰意冷了。如果只是她自己,怎样忍气吞声都行,孩子却是所有母亲的逆鳞。 余家兄弟当然不肯善罢干休。 余文俊带着三十多个商队武师,直接踹开了李府大门。 彼时李镇守并不在家,连带着城北大营那五千守兵都被紧急征调去了卢沟桥。 李府一众门房都吓呆了,竟无一人出来阻拦。 一个粗使下人连滚带爬地跪到余氏兄弟跟前,口中哭喊着:“少爷,您可来了!大小姐苦哇!” 余文德一脚把他踢了个跟头,骂道:“混账东西,现在知道在爷跟前哭丧来了,早干什么去了?” 那仆人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大小姐不让说啊,她向来告诫我们报喜不报忧,若是谁敢在二位少爷面前多一句嘴,定然不会轻饶。” 余文德连声叹气:“小娥就是这个脾气,只知道为别人着想,从来不会考虑自己!” 余文俊脸色也不太好,吩咐道:“你去通知咱们府里跟过来的人,不论男女,一律放下手中的活,都到小姐房里问话。若少了一个,咱们余家只当没这个人!” 余文俊说完,又指了几个武师,道:“你们也跟去,若有人阻拦,不用客气!” 武师们齐刷刷地低头称“是”。 这时候,李府管家听到信儿急匆匆地赶过来,披散着头发就拦在了余家人跟前,谄媚地道:“原来是亲家少爷过来了!怎么也不让人通报一声,府里也好着人接待,你看……” 余文俊看都不看他一眼,带着人直接朝着余素娥的住处走去。 李管家又谄笑着拦在余文德跟前,刚要说什么,余文德就毫不客气地骂道:“‘亲家’也是你叫的?不长眼的奴才!看这模样是刚从哪个妓女床上爬起来吧?李家人真是一个根秧,什么香的臭的都往床上扯!滚开,别碍了爷的眼!” 李管家被骂得面红耳赤却又不知如何回嘴,只得跟旁边的人使了个眼色,“快去请大少爷!” 小跟班一溜烟地跑了。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