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婳被恣柔拽的踉跄了一下,祁禹面色一沉,走上前一脚将恣柔踹开,脸色彻底的冷了下来。 恣柔一屁股坐在地上,然后瞪着祁禹,不可抑制的大声怒嚎:“你答应过要娶我进门的,我不要名分了还不行吗?只要你能让我留在王府里就可以。” 祁禹一把攥住她的脖子,脸色森冷,“让你住在王府里,好方便你继续探听消息吗?” 恣柔脸部涨红,无法呼吸,她整个人打了一个冷颤,面上血色全无,惊恐的看着祁禹,再也不敢多发一言。 祁禹的声音几乎是从唇边挤出来的,声冷如寒潭,“立刻滚,否则本王现在就杀了你。” 他骤然松开手,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恣柔。 恣柔捂着脖子大口喘了几口气,看了祁禹一眼,全身剧烈的颤抖,嘴唇哆嗦着,一言不敢再发,连滚带爬的跑走了。 围观的人面色各异,惊呼不已,看完了热闹,担心惹祸上身,不敢再多呆,连忙一溜烟的都走了。 祁禹面色缓了缓,牵着安婳的手,进了王府。 安止连忙跟上,嘴里忍不住夸道:“终于把恣柔赶出去了,如此我便放心了,姐夫,你能不能把你上次那套拳法交给我啊?” 他终于可以把他姐夫拖出负心汉的圈子,如此他便可以安心的跟姐夫学武了,安止表示十分开心。 第95章 祁禹被安止拉着去教他拳法, 安婳一个人去了缙云小筑, 管家正指挥着下人们把恣柔的东西往外搬。 安婳走进去看了看,恣柔在这里住了这么久,留下的痕迹却并不多。 衣衫首饰已经全都搬走了, 只有墙上的画和书架上的书还在,安婳在屋内走了一圈,最后在桌案前停下, 桌案上摆着几片梧桐树叶。 服侍恣柔的侍女解释道:“恣柔姑娘平时特别喜欢在树叶上抄写诗句, 她说是一位故人教她这么做的。” 安婳点了点头,拿起梧桐叶看了看, 上面用娟秀小楷写着墨色的字, 每一片叶子上都是不同的诗句,而且上面所写皆是情诗, 无不是女子患得患失的相思之情。 安婳不禁心头闪过疑惑,难道恣柔真的爱上祁禹了? 可是她与祁禹在这府中日日相对, 为何会有这浓浓的思念? 安婳看着手中诗句的落款,只有一个‘柔’字,她忽然想起这么久,她还不知恣柔的全名,不由问那侍女, “恣柔姑娘可说过她姓什么?” 那侍女摇头,“奴婢只知她是恣柔姑娘。” 安婳点点头, 放下梧桐叶, 继续在屋内看了看, 窗边放着一只鸟笼,可是鸟笼里空荡荡的,已经没有鸟了。 侍女弓着身子的道:“恣柔姑娘以前养了几只白鸽,最近白鸽不知飞到哪里去了,再也没回来,只余下这鸟笼在这里。” 安婳心里了然,看来恣柔以前就是利用这白鸽与卫贵妃往来消息的,最近卫贵妃担心她的身份已经暴露,所以才单方面断了往来。 安婳走出缙云小筑,命人将屋内的东西归拢到一起,放到库房里,若是恣柔想起什么没有带走,来王府寻找,便送还给她。 管家直夸还是王妃想的周到,亲自把她送回了屋。 两日后祁叹正式把李文儿迎进了门,成了他的正室,真正的越王妃。 祁叹和李文儿入宫敬茶这日,女眷们为了凑热闹便都入了宫,安婳作为皇嫂,自然也要入宫,她想了想准备了一副晶莹通透的翡翠手镯作为新人礼物。 安婳到海棠苑的时候屋内一片喜气,欢声笑语不断。 祁叹和李文儿还没到,屋内满满的坐了一屋子人,卫贵妃坐在上首,满脸的喜色,眼角眉梢都多了几分光彩。 广安郡主也在,不见了墨亦池成婚那日的狼狈,看起来与平日并无差别,神色淡漠,看安婳的眼神也平静无波,不再有那日的迁怒之色。 安婳与众人打过招呼,便静坐在一边。 卫贵妃多看了一眼安婳头上的白玉芙蓉簪,倒是没有多问什么。 等了一会儿,李文儿和祁叹才姗姗来迟。 李文儿盛装打扮,身上穿金戴银,走路婀娜多姿,身后跟着一群婢女,前呼后拥,脸上全是志得意满的笑意。 安瑶跟在她身后,一张脸都是青的,眼眶极黑,神情憔悴,整个人都瘦了一圈,再也不见以前的嚣张。 祁叹仍是温润如玉的模样,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