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配合着侍女们的动作,馆陶长公主的女儿一会儿转身一会儿侧身,半点都不为皮肤上的小问题担心。 ‘怎么会出这个?青铜镜有底色,不突出。脖子上不要太明显喔!’吴女官却没有馆陶翁主的豁达,越来越不定心,愁眉不展;到后面,干脆请许女官帮着压场子,自己则一溜烟出去了。 望望首席女官急匆匆的背影,娇娇翁主张嘴……想喊…… 很快地颓然坐回垫子,小贵女无奈地摸摸额——吴女这人什么都好,就是太小心了,总喜欢小题大做。 “翁主?”许女和端木站在一旁请示小贵女:还是得请再站起来;曲裾是穿好了,可各样配饰还没戴呢!坐着没法弄。 没好气地一挥云袖, 翁主娇甩甩头举步就往外走,步速之快——仿佛,怕后面会有什么追赶似的。 作者有话要说:“翁主呀,听吖头讲,王美人晕过去啦……伊思今早第一个晕过去咯!” (“翁主呀,听丫头说,王美人晕过去啦……她是今早第一个晕过去的!”) “讲起来,王美人平常待宁老好哦!从来乏象某些后宫,眼睛象长了天上一样。翁主,要伐要帮伊求求情?早嗳放伊回去算啦……总归思胶东王格阿姆啦!” (“讲起来,王美人平常待人很好哦!从来不像某些后宫,眼睛象长了天上一样。翁主,要不要帮她求求情?早点放她回去算啦……总归思胶东王的母亲拉!”) “翁主呐,听西宫艾边宁讲,项女革两天吵瑟忒……哉 (翁主呐,听西宫那边人讲,项女这两天吵死了……哉) “哦,项女哪,就思艾个项七子。因为乏肯服侍皇太后,摆天子贬作庶人,关到永巷里弃啰!”(“哦,项女哪,就是那个项七子。因为不肯服侍皇太后,摆天子贬作庶人,关到永巷里头啰!”) “听讲呀……” 吴女边帮着握紧头发,边兴致勃勃地说:“项女自从进永巷后,又思挑吃又思挑喝,每天洅作得乏得了! (“听讲呀……” 吴女边帮着握紧头发,边兴致勃勃地说:“项女自从进永巷后,又是挑吃又是挑喝,每天都折腾得不得了呢!) “嗯,照伊格讲法,天子仅仅思贬伊本宁,但么伐认伊肚皮里格小囝……”说到这,女官的神情浮出些许异样:“伊……可以吃苦,但堂堂格皇子,哪能可以……受罪?!” (“嗯,照她的讲法,天子仅仅是贬她本人,但没有不认她肚皮里的小孩……”说到这,女官的神情浮出些许异样:“她……可以吃苦,但堂堂的皇子,哪能可以……受罪?!”) “听瑟项女讲最多格,就思要衅卓七子……算账!” (“听说项女讲的最多的,就是要找卓七子……算账!”) “翁主侬想啊,伊肚皮里格毕竟思天子骨血,一旦养出倪子,堂堂皇子之母……” (“翁主你想啊,她肚皮里的毕竟是天子骨血,一旦养出儿子,堂堂皇子之母……”) =================================以上借用‘清歌吟屏’筒子的解释,谢谢清歌吟屏啦! ☆、第10章 庚午杯弓蛇影 春夏两季,长信宫贵人们用早点的地方通常选在自内寝通往东南阁的半路,一处凸出的六边形台阁的二楼。 餐室的面积不太大。 这个时辰,除了带门的那面,其它墙壁上所有的花格窗统统大开。初夏的阳光毫无阻止地射进来,将雅致精美的宫室照得通亮。 衣着华丽的豆蔻少女规规矩矩跪坐在矮案之前,柔静娴雅,绝色芳华。 还未充分发育的苗条身躯,楚楚动人的风韵已初露端倪。红润润的鹅蛋脸上,精致到极点的五官无论是分开看还是合在一起看,都是惊人的美貌,委实让观者赏心悦目。 见到表妹进来,窦贵女立刻绽出喜悦的笑容:“阿娇,汝来矣……” 特意从后绕行,伸手在对方肩上轻轻一拍,阿娇阻止了窦表姐欲起身相迎的动作,在其旁边的席位上坐下来。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