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来找我了?” 怀真见她当众说笑,但以自己此刻的身份,若也当真跟她说笑起来,只怕又要给人说没有规矩了,因此便只笑而不语。 唐婉儿却不管不顾,竟哼说:“好不容易今儿来了,可也到我屋里坐坐去呢?你不去,可就是不赏脸了。”说着便腻在身边,赖着不放。 怀真因见敏丽脸色不好,便对婉儿悄声道:“你姑姑方才身上不大好,身边缺不了人,改日在去也使得。” 敏丽听见了,忙说:“你自在去就是了,我不打紧。” 不料婉儿见她两人这般,便道:“何必多想,必然是吵得心里不自在呢,我那里是最清净的,姑姑何不过去歇会,小嫂子也正好过去跟我说话,岂非一举两得?” 怀真倒觉着是个法子,便对敏丽道:“姐姐,要不要去婉儿房中暂时歇息片刻?” 敏丽正苦于无法回府,勉强撑着呢,闻言便点头。 当下怀真便扶着敏丽,同婉儿一块儿到了她的房中,婉儿吩咐丫鬟,把敏丽扶到自己的床上歇了,怀真又亲自看了一会子,觉着并没有不妥当之处,才退出来,同婉儿自在说笑。 两个人说了有一刻多钟,外头丫鬟来到,说:“老太太问姑娘怎么不见了呢,叫姑娘快回去席上。” 婉儿素来得唐老太太喜爱,因此不以为意:“你说我一会就回去了。” 那丫鬟陪笑道:“老太太找的急,姑娘若不回去,只怕老太太不喜欢……” 怀真便劝:“婉儿且别任性,还是回去罢了。” 婉儿道:“既然叫了我,只怕也留心到了你,可姑姑才睡了一会子,还是别吵醒她,让她自在歇息会儿才好,横竖我这里不是别的地方。” 怀真深以为然,又怕另外有事,当下便吩咐夜雪留下,同敏丽的丫头一块儿守着,这才跟婉儿两个出了院子,自往前面而去。 谁知两个人手挽着手,才转过回廊,忽地听旁边院子里有人说:“这可实在的不像话,如何叫她在姑娘房中睡了?姑娘一个未嫁的闺女……又是何等的不吉利呢,若是给老太太知道了,岂不是又要恼了?” 怀真闻听此言,便皱了眉,又觉着这声音有几分熟悉,仔细一想,可不正是先前那胡庆家的声儿? 不料唐婉儿也听见了,一怔问:“这是说谁呢?是说姑姑不成?” 怀真因也着恼,只不便说什么,不料婉儿见她脸色如此,便明白了,顿时大怒:“我的屋里,许让谁进就让谁进,如何轮得到别人说三道四……是谁这样大胆?” 此刻那边儿偏仿佛听见了动静,便有脚步声响。 婉儿也听出来了,急忙喝道:“谁在那儿?给我站住了!”她是个急脾气,哪里肯依,便急忙追了过去。 怀真忙叫了声,婉儿因恼了,又怕她不自在,势必要讨回这口气来,便不理会,只顾要找到那人讨个说法。 怀真见婉儿急匆匆地入了花院,生怕出事,便追着走了一会子。 谁知越发不见了人,怀真心想:“这胡庆家的,惯会嚼舌,先前我看敏丽姐姐望着她发怔,只怕上回说胡话的人也便有她……如今既然遇上,让婉儿教训教训倒也是好,我若出面,反而有些不妥当。” 怀真因转念一想,便不着急去追婉儿,只垂头慢慢地往回而行,想要等婉儿回来说话。 谁知才走了一会子,正走到那假山石的旁边,忽地有个人影一晃,接着探出一只手来,便将怀真拉住。 怀真脚下不稳,一个趔趄,起初还当有人故意玩笑呢,耳旁却听那人笑道:“好难得的人,这才是有心栽花花不发,无意插柳柳成荫呢。”竟是个轻薄的男子声调儿。 怀真眼前一暗,心知不好,鼻端又嗅到一股浓浓地酒气扑面而来,正欲叫嚷,那人却捂住了她的嘴。 怀真胆战心惊,忍着恶心,用力在那人手上咬了一口,那人未免吃痛,怀真趁机用力挣开,便踉跄跑了出来。 身后只听得一声恨恨,怀真不知到底如何,却见周遭花木掩映,并无人迹,更无任何声响,只听到大乱的心跳声怦怦然。 那人骂骂咧咧,竟似要追上来,怀真骇然,提起裙摆往前跑了一会儿,慌不择路,却不妨前头有个人出现,东张西望,不知找什么。 怀真如见救星,低呼了声,磕磕绊绊扑到跟前。 来人见她几欲跌倒,忙一把抱住,正在此刻,隐隐听得凌乱的脚步声,逐渐逼近。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