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上有人也得先让我睡着。”曹玉坤道。 “算了吧,要是等你睡着,我们都别睡了。你那就跟打雷似的,谁能睡得着?”楚天齐蒙上了头。 “老楚,待会睡,待会睡,我一个人睡不着。”曹玉坤去拽对方被子,“你也真是的,被子那么大味,怎么睡?” “那是卫生球味,防止生虫的,只有虫子才怕,我看你就是个大虫子。”楚天齐依旧捂着被子。 曹玉坤又转向了另一边:“老裴,你醒醒,醒醒。有吃的没?给我点。” “现在哪有吃的?晚饭糊土豆多好吃,你没吃饱?”裴小军不解,“我记得你吃了好多呀。” “别提了,我是吃了不少,糊土豆就咸菜也确实好吃。可是,你猜我看见了什么?”曹玉坤道,“我一看见那东西就不香了。” “不知道?”裴小军应付着。 “我看见了柜底下那个猫碗,就跟咱们喝的玉米糊糊差不多,一下子就不香了。”曹玉坤说,“你说乡下人怎么就这样?人和猫一块吃饭,猪吃食也在院里,到处臭哄哄、酸了吧叽的。门口那么大地方,就不知道多盖几间屋子,专门分开?” 楚天齐回呛道:“分开个屁,就你事多,农村人哪有那些多钱?上哪盖那么多房子。” “我也就是这么一说,你看你还拾上话了。”说到这里,曹玉坤话题一转,“你说都新世纪了,咋还有没通电的地方,要不是亲眼所见,真不敢相信。这里人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晚上又没有电视,除了不饮毛茹血外,跟原始人也差不多。我要是生在这种地方,每天都是这种生活的话,一天都活不了。” 楚天齐“嗤笑”一声:“活不了?你现在不就在这儿吗?你是从小生在福窝了,好多人是没你那个机会,别站着说话不腰疼。” “你这人真是的,老是夹枪带棒,我不过就是发发感慨而已,又没有讽刺农村人,你那么敏感干什么?”曹玉坤又转向裴小军,“老裴,你给评评理。” “评什么理?谁对谁错又咋样?还是想想我们是来干什么的吧,把我们的任务完成才是正理。”裴小军道,“我在想着明天是不是晴天,太阳还这么毒,要还是这么热的话,我真不知道怎么熬了。” “是呀,明天千万别出太阳了,下雨也行,要不真没法活了。”曹玉坤叨咕起来。 “饱汉不知饿汉饥。要是不下雨的话,粮食作物怎么生长,哪还有粮食,老百姓怎么生活?”楚天齐反唇相讥,“粮食要是没有了,你这公子哥也得饿死。” “你这家伙是不是吃了枪药?这横挑鼻子竖挑眼的。不就是今天让你扶了一小段路,你至于吗?有什么牛的?”曹玉坤起了高腔,“大不了,给你点补偿,你说,要几百,还是几千?” “我就讨厌你这嘴脸,仗着有向个臭钱,就自以为了不起,你以为别人都像你一样,充满铜臭味?”楚天齐讥讽道。 “老楚,你还有完没完了?别瞪鼻子上脸。”曹玉坤针锋相对,“对了,有一件事还没找你呢?你凭什么把调研说成体验,把自己说成是老师,把我俩说成是老板?好像你多有文化似的。” “我不那么说,怎么说?明天到地里,你连苗和草都不分,我总不能说你是农业专家吧。如果不让刘主任说成体验生活,而直接说是调研的话,你能感受到真实的农村生活吗?”楚天齐直接回怼着,“其实从一踏上这里,你就应该体验这里的吃住和生活,也包括体验你不愿意闻的味道。别云里雾里的,现在早已开始体验了。” 第一千五百四十五章 不是干这活的料 第二天吃过早饭,一行六人走出邵万富家院子,向东而去。 邵万富、邵二根扛着长柄大锄,小孙子斜挎着书包,楚天齐三人每人拿着一把小锄头。这样的一列队伍,怎么看着也不像去地里干活,倒像是西天取经的扩容版。 第一次拿锄头,曹玉坤觉着新鲜,刚一出院门,就嘀咕起来:“老楚,你说这东西是什么?” “告诉你几遍了,这是锄草用的小薅锄,长柄的那种叫大锄。”楚天齐讥笑着,“不是二师兄用的九尺钉耙。”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问你正经事呢。我觉得这个小东西挺像那种暗器,就是下三门用的如意金钢抓,只不过这个地方没有绷簧,这个地方没有分岔而已,当然还缺一条金索链。”曹玉坤边说边在小薅锄上笔划着。 楚天齐点指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