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营,看着周敬生和梁孺那皮痒痒的模样, 昙香的胃都要气吐了。 周敬生和苏武一见如故, 对饮正欢, 两人谁也没注意到梁孺越来越心不在焉,脸色也越来越阴沉起来。因为他看见十丈开外, 一个黑脸糙汉跟宋贵贵靠得那么近坐在一起,那个粗人浑汉不知道说了什么还惹得宋贵贵时不时地捂嘴娇笑。 梁孺看得肝火都旺起来了。 梁孺阴沉着脸问:“那个是谁?” “谁?哪个是谁?”周敬生正酒逢知己千杯少,喝在兴头上, 哪听得清梁孺问的是啥。 “就是那个!”梁孺气恼,声音都高了半分,抬手指了指谢歌的方向。 半天没得到回答,梁孺回看,但见周敬生和苏武两个人任谁也没看他到底指的是谁,都抱着坛子可劲喝呢。 “别喝了。”梁孺抢过周敬生的酒坛子狠狠往桌子上一掷,播洒出来半坛子酒水。 “哎,你别拿酒撒气阿。”这下可把周敬生可惜坏了,恨不得把洒桌子上的再舔回来。 周敬生气呼呼地对梁孺道:“你知道这是什么吗?这是上等女儿红,兄弟我大半年没喝了,你倒好,倒洒掉半坛子。怎么一遇见你就没好事情。” 梁孺才不管周敬生抱怨,不耐烦地又问:“那人,谁?” 周敬生眼皮子一抬,牙缝里挤出来一丝坏笑,随即掩饰下来,装作不经意地道:“谢歌。” “嗯。” 周敬生不理他,继续和苏武谈天说地,海阔天空地胡侃。 果不其然,酒不过三杯,梁孺咳嗽一声又问:“谢歌是谁?” “鹿鸣军副尉啊。” 梁孺直感觉火气四冒,冲着周敬生一声骂:“你故意的吧,多说一点,谢歌跟宋贵贵什么关系。” “能有什么关系,贵妹妹的相好呗。” 梁孺方才气势汹汹的气焰瞬间被熄灭了,如被冷水泼了个透。周敬生全当没看见,心里偷着乐,憋着笑,快憋出内伤了。苏武跟着梁孺中规中矩习惯了,倒不敢这么放肆地笑话将军。只是他与周敬生早有合计,周敬生说这样能挽救将军姻缘。为了将军姻缘,苏武可不敢造次,样样依着周敬生做,将军的脸就是再愁云密布他也同样装作看不见。 梁孺喉头干涩,夺过坛子也狠狠地灌下大口的酒,饮罢口角酒渍未干就接着问:“好,好了多久了?” 这语气,苏武听着特别不习惯,怎么这么怂的感觉?诡异,原来那个让他敬仰万分,让敌军闻风丧胆的黑面阎王哪去了? “最近才好上的,全鹿鸣军的人都知道,谢副尉大人追了贵妹妹大半年都没如意,就这两天才得了同意。没见吗,两个人好着呢,亲事什么的也在商量了,就是有没有提前同房什么的,兄弟我实在不知。” “操……”梁孺爆了个粗,脸色更加不好看了,甩了甩手,站起身来便往谢歌那么去了。 周敬生心中给谢歌道无数个抱歉,看着梁孺虎视眈眈前去的背影心道,为了这别扭的两口子,他可是好人坏人全做了。 这边谢歌正教宋贵贵怎么生篝火,宋贵贵学了几次都学不会,谢歌只好手把手的教。什么叫手把手的教?就是谢歌的大手握着宋贵贵的小手,一点点地转着搓火种。 “嘿嘿嘿嘿,我怎么还是只冒烟,不出火头?” 哎呦,这丫头还能笑成这样?还有这手,被那个煤炭黑的粗掌握着就不觉得膈应吗?梁孺站在他俩身后,谢歌和宋贵贵玩弄得正欢却混不察觉,梁孺嘴都快气歪了。梁孺赌气就是不作声,看他们什么时候能察觉到他站在后面。 谢歌是什么人?当兵入营十年的老兵将了,梁孺那么杀气腾腾地过来,他怎么能不知道?只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