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刚刚微转身子,宋贵贵就在他掌心里面狠狠一掐,接着就给他递过去一个眼神,谢歌就不敢乱动了。昨天才结拜的,总不能娘子做不成,干妹妹也认不成了吧。谢歌当然知道宋贵贵的意思,当即会意。这是他干妹妹结拜后求他的第一件事情,怎么都得办的漂亮。 于是乎,谢歌全身心地教起宋贵贵来。能摸的地方多摸摸,声音尽量放得温柔一些,嗯,再靠得离宋贵贵近一些。谢歌绞尽脑汁,要做好一个优秀的配搭,帮他心爱的妹子达成所愿。 梁孺兀自在瑟瑟秋风中吹了半晌,谢歌和宋贵贵楞就是看不见他。他平时在军中就是不苟言笑,此刻又是阴郁满面,旁人更是不敢靠近他了。看梁孺一个人在后头站了半天,足足把周敬生急坏了。 怎么能有人有这么慢的性子? “来来来,你说说,你好好说说,”周敬生对苏武道:“你家将军在沙场上那么不顾生死到底为了什么?往大了说是为了国,可为了国不还是想要有个家吗?这怎么一到追女人他就这么墨迹了。” 周敬生担心梁孺这么在身后边傻站着什么时候是个头,谢歌更是琢磨着梁孺怎么还不上来,因为他实在是快演不下去了。终于,如钉子般的梁孺总算是挪了挪脚步,转到谢歌和宋贵贵面前。 可宋贵贵头也不抬,就是不看他。 “贵贵,你跟我来一下。” 梁孺说了一声,就准备转身离去,实在是不想再看到谢歌,此时此刻却也不好就贸然发作。 “我没时间。” 梁孺又钉住了:“什么?” 宋贵贵还是不耐烦地:“我现在没时间。” “……” 谢歌咽了咽口水,偷偷瞄了一眼梁孺又立刻低下头去。好家伙,眼神能杀人阿。 梁孺稳了稳心绪,克制住情绪,耐着性子想问,那你什么时候有时间?宋贵贵却没给梁孺这个机会,她站起来拉着谢歌的手,对着梁孺黑着脸:“劳烦将军让让路。” 梁孺一脸无辜地瞧着宋贵贵的背影越来越远,拳头收紧。 “后悔了吗?” 是周敬生又跟来了。 “照我说,你有什么苦衷不能跟宋贵贵说的?偏偏就要搞成这样?叫我们看着都不舒服。” 梁孺偏了偏头,没理周敬生。恨恨地回到方才周敬生和苏武坐的地方,没头没脑地痛饮起来。 一整天…… 梁孺:“现在有时间了吗?” 宋贵贵:“要去帮忙洗菜了。” …… “我看饭菜已经洗漱好了,我们聊聊好不好?” “我还要去切肉。” 梁孺心下一惊,宋贵贵提到切肉的时候,十足地咬牙切齿,仿佛要切的不是旁的肉,正是他的肉一般。 …… “那到底你什么时候有时间?” “不知道。” 帐营中,食材准备齐全,宋贵贵还在找着看什么活可以继续干。昙香把她拉到一边:“贵贵,你搞什么呢?你都晾了梁孺一整天了。军营里头现在都在议论这个事情呢。” “他们议论什么?” “你还说议论什么?”昙香瞪大眼睛:“我的姑娘你醒醒好吧,梁孺现在可不是眉山镇那个普普通通的梁孺了。他现在是堂堂鹰潭军的将军,跟前跟后跟着你快一天了,连句话都没说上。全军营的人都在打听你是何方神圣,怎么把他们的将军大人治住的。” 宋贵贵冷哼:“太好笑了吧,我一个女子还能治住他一个将军了?” 宋贵贵说将军这两个字的时候故意咬牙切齿了些,好像这样才能解恨。就是这个‘将军’,把她和梁孺隔远了。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