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问了沈瑜,可那事沈瑜是断然不可能告诉旁人的,只能歉疚地寻了个借口,敷衍了过去。 宋予璇看出她的为难,笑了笑,知情识趣地没再追问下去。 回到宋家之时,已是午后,沈瑜与宋予璇分别,回了修齐居。 她先前水米未进,此时饿得厉害,向青溪道:“先拿些糕点来,给我垫垫肚子,先前的豆沙糖糕还有吗?再让厨房下碗酸汤鸡丝面,放些小葱切些姜,快些就好,旁的就不用了。” 青溪原本还好,如今都要被她给说饿了,笑道:“好,我这就去。” 说着,她便直接去小厨房那边传话了。 沈瑜自己穿过庭院,回了房。 先前去见安平长公主时,她没顾得上穿披风,冲了会儿风,只觉着手脚冰凉,后来上了马车,也只有已经发凉的手炉,故而这一路上也未见好转,直到现在也没能缓过来。 方一进屋,她就立即进了内室,又让小丫鬟另换了手炉来。 桌案上摆着的青白釉如意耳香炉中燃着安神香,轻烟袅袅,极浅淡的香气在内室中氤氲着。 沈瑜拥着锦被怀抱手炉,嗅着安神香,发凉的手脚慢慢地好转。 外间有动静传来,她以为是青溪,并没下床,只是问了声:“豆沙糖糕拿来了吗?我还有些渴……” 她这话只说了一半,见着宋予夺后,生生地止住了。 宋予夺手中还端了碟她方才要的豆沙糖糕,想来是青溪要过来时遇着了他,索性托他顺道带过来了。 虽然青溪现在并不敢在她面前多说什么,可像这样做点小动作,还是有的。 沈瑜以往懒得跟她计较,如今不动声色地舔了舔牙,准备过会儿等宋予夺走了,就跟她算账去。 宋予夺将糖糕放在了床头的小几上,又道:“要喝茶吗?” 沈瑜掀开了锦被,下了床:“我自己来就好。” 他腿伤并没好,到哪儿都得拄着拐,虽说看起来与常人无异,可沈瑜也没法心安理得地支使他去端茶倒水。 再说了,也不合适。 沈瑜趿拉着绣鞋,倒了杯茶来,并没再回床榻上,而是在窗边坐下。她捧着杯盏,却并未喝茶,只漫不经心地问道:“将军特地过来,可是有什么事?” 她这话音里透着疏离,神情模样更是淡淡的,与先前主动找过去同他商议的时候判若两人。宋予夺打眼一看,就知道她这是还介意着先前不欢而散那事,心中无奈地叹了口气。 就算他二人心照不宣地不再提那事,可到底是发生过的。 宋予夺此番算是见识到她的记仇,但也没辙,只无奈道:“你此番去安平长公主府,可还顺遂?” 沈瑜点点头:“长公主并没为难我。” 若她说的是有为难,那宋予夺还能说上两句,帮她分析一二。可她如今这么轻飘飘地一句,就把话给说死了。 沈瑜低头小口喝着茶,唇脂沾在杯盏上,在白瓷之上显得格外显眼。她知道自己的态度很恶劣,可宋予夺并没想她想的那样甩手离开,反倒在一旁坐下来。 宋予夺又问:“安平长公主邀你去,是为了何事?” 在他看来,沈瑜这是记仇,所以不肯好好说话,那就只好他放低姿态多问些了。这事的确是他有错在先,所以他愿意来俯就。 可若沈瑜一昧不讲道理,仍旧要如此,那他也没旁的法子,就只好算了。 毕竟他脾气再怎么好,也不想耗在没结果的事情上。 好在沈瑜并没再像先前那样。 “是说了些事。”她饿得厉害,也没什么耐心跟宋予夺绕来绕去打机锋了,索性挑明了,将能说挑挑拣拣说了,而后道,“就是这么着。” 沈瑜三言两语就说完了,可话中的信息量却实在大得很,宋予夺愣了愣,方才道:“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