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得如此曲意迎奉。自己便好似那升斗小民常说的恶毒婶婶,为了一口吃食,巴不得将小叔子或小姑子打杀出门。 如此比喻虽不甚贴切,但自己与朱成翊之间的地位对照却符合此种态势得紧。齐韵心下愧疚得很,她主动伸出手握了握朱成翊的手臂,“奴家替你叫热水,翊哥儿洗漱洗漱,也好安置了。” 朱成翊默不作声,只坐在春榻上紧紧盯着齐韵的脸,神色晦暗不明。齐韵当他默认,便自顾自的替朱成翊张罗起来。一番忙活后,齐韵替他铺好了床,便要起身离去,却被朱成翊一把扯住了袖口。 “明日,我要去见那思罕。” 齐韵讶异,为何突然想起要见车里土司了?看着齐韵眼中疑惑丛生,朱成翊可怜兮兮地开口了,“昨夜,我留在了濯庄,半夜思罕派来了刺客,今日差一点就回不来见你了……” 齐韵大惊,赶紧扯起朱成翊,上上下下,前前后后仔细的检查起来,“为何现在才告诉我?翊哥儿可有伤到何处?” 看着齐韵紧张的模样,朱成翊的心情似乎好些了,“姑姑莫担忧,翊无事。那刺客被我的八卦巨石阵给困住了,没能进得庄子。” 齐韵终于松了一口气,“你明日可是要对思罕兴师问罪?” 朱成翊咧嘴一笑,“韵儿姑姑说笑呢!我如今还能问谁的罪,我不过就是去探探他的心思,知己知彼 百战不殆嘛。也顺便吓唬吓唬他,让他把地契马上给我而已。” 齐韵皱眉,“翊哥儿主动送上门,就不怕他索性扣了你麽?” 朱成翊眨眨眼,“姑姑且放心,我有他把柄。只要他不想顶上乌纱不保,便不敢拿我怎样。” 他顺势握住拉着自己袖口的齐韵的手,扯向自己,“我身子虽无碍,但确确实实后怕,如若我没能及时设完巨石阵,今日又是何种光景还真说不定呢……” 待齐韵回过神来,发现自己的一双手竟被朱成翊握得死死的。忙挣脱了出来,一把拍向他的胸膛,“人家正担心你呢!好好说话!” 当她抬起头刚想表达自己心里的担忧时,对上朱成翊那缠绵悱恻的目光。她心中咯噔一声,忙抽回自己的手,却被朱成翊一把捉住。 “姑姑莫走……” 朱成翊的声音低沉,双手滚烫,灼得齐韵的心都慌乱起来。当她感觉到一只炙热的大掌正用力揽住自己的腰,将自己往他身边带时,齐韵奋力挣脱开来,离朱成翊远远的。 今夜的朱成翊痴缠得与往日不同,以往的朱成翊是无害的,犹如自己豢养的小白兔。可今夜的他,却让齐韵无端有些心惊胆战。 翊哥儿莫不是对自己有了那方面的想法? 齐韵心中忐忑不安,只想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翊哥儿,奴家先回房了,你也早点歇下罢。”言罢,逃也似的奔出了房间。 朱成翊呆呆的望着齐韵飞奔如脱兔离去的背影,自嘲地摇摇头。齐韵一直将自己当兄弟,可自己从来都不想当她的兄弟。今晚正想一诉衷肠,她却好似见到了洪水猛兽…… 朱成翊的心中窒闷无比:姑姑一直都没将自己当男人看吧,她对自己无条件的看重,却不肯爱自己,真不知应该喜还是应该悲…… ☆、再见安缇 翌日朱成翊早早起了床, 今日要与白音一同赶往土司府,还不定能当日赶回勐海客栈看齐韵, 昨夜把她吓坏了,也不知今日好了没。 朱成翊早膳时便一直闷闷不乐,快要出发时, 他唤来一直担任齐韵护卫任务的特木尔,“这里一锭金,你去给齐姑娘买点鲜果和新鲜玩意。如若她想自己出门,你便陪着她, 随她买什么都好。” 转头对上巴拉, 又吩咐道,“晚些时候你便过去濯庄, 与吴怀起他们一道看管好那群刺客。如若我与白音明日未回,亦未收到我们传回的消息,你们便依原计划将刺客与供词一并押送至昆明, 分别递交云南巡抚骆璋府上与云南都指挥使司。切记勿忘!” 待自己的部下皆纷纷称诺后, 朱成翊才心事重重的随白音一道出了客栈。 …… 朱成翊立在石阶下, 看着眼前的车里土司府,也禁不住为其巍峨感叹万千。 土司府模仿了汉人皇宫制式,又加入些许异域风格, 青砖琉璃瓦,廊檐飞翘。土司府占地颇广,一眼望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