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交给你多久?你就出了这么大的纰漏,你是想让全府上下都去喝西北风么?” 苏航被说的面红耳赤,然布帛坊走水,本就是他管理不当所致,也怪不得别人。 苏武逮着这点不放:“哼,反正我三房没饭吃就上你二房去。” “你以为我想么?”苏航掸着脖子吼道。 “够了!”古氏跺着拐杖喝了声,她像是瞬间就更老了,深刻的法令纹松弛耷拉下来,整张脸都布满岁月的沧桑。 她看向一直没说话的姜琴娘,忽的问:“琴娘,你是怎想的?” 姜琴娘撩眼睑,扫三人一圈,随后问:“二叔,布帛坊走水之前,还有多少单子是没给货的?” 苏航一惊,他似乎这会才想起这茬,当即整个人都呆掉了。 姜琴娘端起案几上豆青色茶盏啜了口,清清淡淡的说:“我已经不管府中的事,所以老夫人我只能说说我的想法,二叔听或不听,还请自己考量。 “你说。”古氏开口道。 姜琴娘点了点头:“目下苏家困境有四,一则收了定金却还没给货,特别是预定了月华锦的,如今没货可给,只有退银子,就是不知府中现在还有现银多少,二则下年苏家的货从哪里来,三么自然是布帛坊的重建。” 说道这里,姜琴娘顿了顿,才提最后一点:“最后便是今年下年要用月华锦甄选宫廷御品之事,咱们苏家已经报了名册上去,如今拿不出月华锦,就是欺君罔上,浪得虚名。” 古氏倒抽了口冷气,脸都白了:“琴娘,这可如何是好?” 如今的苏家就是个烂的不能再烂的摊子,姜琴娘放下茶盏,提醒古氏:“老夫人,我不管事了,你问错人了。” 古氏还没说话,苏航噗通一声就给姜琴娘跪下了:“大嫂,你要救救我,咱们都是一家人,你可不能见死不救啊。” 苏三爷冷哼了声,并不附和。 古氏欲言又止,想重新将印收回来还给姜琴娘,可又拉不下那个脸面。 姜琴娘施施起身,声音柔和,表情温顺:“我一个妇道人家,哪里有通天的本事,二叔你高看我了,如今这样,我也是没法子的。” 说着,她苦笑了声:“老夫人,我从火里抢回来那匹月华锦,我会留着,若是有需要随时可以来拿。” 话毕,她理了理宽袖:“今天重华让大火惊吓了,我想去看看她,老夫人容我先告退。” 古氏见她不松口,只得摆手同意她离开。 姜琴娘临走之前,到底还是好心 劝告了句:“二叔,约莫一会就有人上门来闹着要退银子,你还是先准备一下的好。” 苏航木愣愣的,也不晓得他到底听没听到这话。 姜琴娘出了福寿堂,赤朱扶着她往外走,眼见四下无人,才啐了口:“呸,真不要脸,夺权的时候比谁都快,捅了篓子就想到大夫人了,简直膈应人!” 姜琴娘比谁都清醒理智,她问:“上回公堂上,云练拿出的碧色抹胸的事查的怎么样了?” 赤朱恍然:“是院子里的清扫婢女干的,我找着了人,逼问了番,那婢女说是云练私下里给她银子,叫她偷的。” 闻言,姜琴娘皱起眉头:“云练是如何跟那粗使婢女搭上线的?” 赤朱想了想:“这个不知,不过那粗使婢女,从前是二房那边分过来的。” 姜琴娘冷笑连连:“苏航可真真好手段,布帛坊哪天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