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偶然得到的一副花样,你们研究研究,看能不能绣出来。” 五人已经有好些时日没活计了,这会瞧着那兰花皆惊艳不已,毕竟那等活灵活现,简直闻所未闻。 安抚了五名绣娘,姜琴娘唤来管事,直接道:“让苏武过来见我。” 那管事不敢耽搁,连忙差了店里伙计去找苏武。 半个时辰后,苏武一身脂粉香气地出现在绣坊里头,甫一见姜琴娘,他端起笑脸,眼珠子率先往对方胸口梭了圈。 适才笑嘻嘻的说:“大嫂,你找我?” 姜琴娘怒极反笑,扬手茶盏就砸了过去:“苏武,我跟你说过什么?” 那茶盏和着热水和茶梗,正正摔在苏武脚尖,他面色一整,收了吊儿郎当。 姜琴娘扬起下颌问:“粉桃的事,你有可甚说的?” 苏武眼珠子一转,皮笑肉不笑的道:“大嫂,那贱人先勾引的我,你知道的,我最是怜香惜玉。” “闭嘴!”姜琴娘喝了声,声若冰珠,“随我回府。” 话毕,她起身,率先出了绣坊,脚步飞快,等也不等苏武。 “武三,你这大嫂怎这样厉害?”那管事凑上来道。 苏武讥诮一笑:“厉害?不过就是一女人罢了,你瞧着,老子早晚能把她弄上床,要她往东不敢往西。” 闻言,那管事笑了起来,笑声猥琐,眼神下流。 苏府里头,姜琴娘直接请出了福寿堂的古氏,古氏如今身子将养的差不多,至少能说几句话,被人搀着也能在府里走几圈。 古氏不晓得姜琴娘想干什么,盖因她将二房和三房的人一起请到了福寿堂。 待到苏武回来,她当先开口:“老夫人,如今布帛坊不知何时才能重建,我看了账本,布绣坊这些时日也入不敷出,绣娘十人去了五人,约莫早晚也得关门。” 古氏大惊:“不是从前还好好的么?” 姜琴娘看苏武一眼,开门见山将粉桃的事说了一遍,她也谁都不瞒着。 古氏气得直跺拐杖:“ 孽障孽障!” 苏武不以为然撇嘴:“一个破鞋而已,睡了就睡了,他们家敢怎么样?” 姜琴娘冷笑连连:“你怕是忘了金鹰大人还在安仁县,若是那些人告上公堂,闹开了,你以为你还能坐这?” 苏武吊儿郎当看着姜琴娘:“闹开就闹开,我就说是那女人勾引爷的,谁有证据?” 这样的话,让姜琴娘想起云锻来,那日云锻欺辱她,也是说的同样的话。 她心头发寒,愤怒难当:“苏武,那是不是绣坊绣娘你要挨个都睡一遍?” 苏武没说话,他只目光幽幽地看着她。 姜琴娘看向古氏:“日前金鹰大人给了我金鹰令,预定明年二十匹新锦,我明日就去拜访金鹰大人,将令退回去,咱们苏家出现这等肮脏污秽之事,我可不敢让金鹰大人知晓,省的祸及满门。” 这话一落,古氏就急了:“不能退回去。” 姜琴娘不为所动:“不退回去,改日若是金鹰大人登门,此等事纸里包不住火,谁能承担?我是没能力担下来。” “哼,姜氏你在威胁我?”苏武怒了,他腾地起身,这下连敷衍都懒得。 姜琴娘半点不惧:“我一个弱质女流,哪里能威胁得了三叔。” 苏武面带讥诮:“你那金鹰令如何来的,你以为旁人心里没数?你跟金鹰有什么苟且,令都能给你,这点小事,还不是一句话的话,嗯?” 姜琴娘勃然不怒,她想也不想,蹭地起身大步过去,扬手就给了苏武一耳光。 “啪”那一耳光清脆响亮,然更掷地有声的,还是姜琴娘接下来的话:“苏武,你好大的胆子,脸陛下耳目的金鹰大人也敢污蔑,你这等蠢货,是不是要彻底连累整个苏家才肯罢休?” 苏武舌头顶了个口腔壁,吐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