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地,地上很多积雪都被吹起来,冻得人直缩脖子。 这时,天空中传来几声凄厉的乌鸦叫声,所有人抬头去看。只见不知从哪,漫天遍野飞来一大群黑色的乌鸦,落到候车厅的大楼上,嘎嘎叫着。 乌鸦在东北又叫老鸹,属于一种不祥的动物,此时此刻飞来这么一大群,而且叫声响成一片,让每个人心头都蒙上了很重的阴影。 这些乘客们没急着上车,一起去看楼上的这些黑乌鸦,有的小年轻拿出手机来拍摄,旁边有老人说:“可不敢拍,这些都是凶鸟,别沾那些晦气。”说的这些小年轻也觉得没意思。 客车司机是最讲究迷信的人,他脸色大变,催促众人赶紧上车,能看出他的心情一瞬间变得很差。 众人回到车里,我靠着窗边,看着外面漫天的乌鸦,问解铃:“怎么会这样?” 解铃没说话,熊大海凝神道:“这趟旅途注定不能平静。乌鸦至,恶鬼到,恐怕已经有邪物察觉到我们的行踪了。” 车子发动起来,慢慢吞吞顺着国道往前走。道路极其泥泞,路上的车堵得严严实实,十分钟都不带往前挪窝的。司机估计是看到乌鸦之后,特别的谨慎,车开得比乌龟都慢,车子以龟速在路上爬着。 走出去能有四十多分钟,车上无人说话,这时一个靠着窗的小孩说:“妈妈,那些乌鸦一直跟着我们。” 这句话把全车的人都惊住了,其他座位的人都到窗边来,一起往外看。 此刻,车子走在一处盘山路上,一边是山体,一边是悬崖,其实说起来并不危险,这条道很宽,车子走得又慢,基本上不会出危险。 从窗户看出去,不远处的晦暗天空中,乌乌泱泱飞着一大群黑色乌鸦,有的落在山上,有的落在路边,有的飞在枯萎的树杈上,嘎嘎嘎叫着,情景肃杀而萧瑟。 我、解铃和熊大海互相看了看,我们没有说话,然后合眼假寐。这些鸟是怎么来的,我们心里比谁都清楚,就是冲着我来的。我现在还没有特别的反应,感觉不到恶魔在身体里,没想到异样的天象已经开始出现了。 车子开得很慢,终于转过盘山路,那些乌鸦看不见了,可阴影始终压在心头。就这么开开停停,一路磨蹭,到了晚上的时候,终于停在村路的边上。 解铃带着我们下了车,天寒地冻,路边有一些拉客的三蹦子车。 我们打了辆车,司机拉着手闸,迎着大风,艰难地在路上走着,拐一条小路进了村。 到了村口,虽然看不到海岸线,却能听到阵阵海浪之声,这熟悉的村景……我马上反应过来,为什么听到坪村的名字会这么熟,因为这村子我曾经来过,它靠近一处海岛,那岛子叫做蛇岛。 很早以前,我和王二驴还没有闹掰的时候,我们曾经跟踪解罗到过蛇岛,而且在岛上的寺庙里发现了密室,当时很有一番经历。没想到兜了一大圈子,我现在又回来了。 记得当时我要去蛇岛,被一个叫表哥的人坑了不少钱呢。此时海风凄冷,想起这些往事,真是不胜唏嘘。 这个三蹦子司机挺负责,把我们拉到一处小旅店门口,解铃交了钱,我们几个在店里住下来。 这家小旅店是现在整个村子唯一还开张的旅店,天寒地冻的也没有客,店里几乎没什么生意。 解铃开了两间房,我和他住一间,熊大海单独一间,就这么住下来。 别看房间简陋,保暖还是不错的。累一天了,我是人困马乏,坐车坐的屁股都疼,躺在床上不想起来。 解铃和熊大海出去找吃的去了,我在屋里呼呼大睡。睡着睡着,不知是不是做梦,我忽然醒了,揉揉眼坐起来,发现整个屋子变得特别恐怖,四面墙壁上鲜血淋漓,触目惊心。 第二百零七章 玄机 我擦擦眼从床上坐起来,满墙都是鲜血。在床对面站着一个女人,个头不高,头发很长,正背对着我。 她面前放着一面大镜子,她正在做一个举动,吓得我汗毛都竖起来了。她正对着镜子割腕,血呈喷射状喷出,淋得满镜子都是。女人开始转着胳膊,趁着自己有意识,把手腕的鲜血都喷洒出去。 我目瞪口呆看着。她忽然朝床过来了,我喉头动着,倒不是怕她,关键是她这人不讲究,血淋得满哪都是,这不是她家,好歹也是公共场合。 可我怎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