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很客气,“不敢再劳大人届时亲自相送。” “但是李某……有一事要托阿季小兄弟帮忙。” “大人请说。” “小兄弟可记得李某说过城外的断情崖?” “在下记得。” “李某想托阿季小弟兄替李某捎一物过去,替李某埋在两座坟冢之间……” * 白拂已有十二日不在菡萏别院出现过。 楼远亦如此。 楼远根本就没有等到融雪醒来,便离开了,一离开便是十一日,至今日都没有再出现过。 楼远离开的时候,冰刃找他打了一架,却没有将他拦下不让他走。 因为他们都知,他们现在不是陪着自己女人的时候。 便是冰刃,都时常不在菡萏别院呆着。 就算是司季夏,也只有晚上会回到菡萏别院来陪冬暖故歇下。 这些个男人,什么都没有与他们的女人说,他们的女人,也没有人询问过一句什么。 因为就算是乔小余,都觉得这些日子的空气,有些不大正常,至于为何不正常,她也说不上来。 因为有司季夏在,融雪和乔小余的伤势恢复得很好,伤势都已好了过半,只是乔小余身子较弱,加上身上的伤口较深就多,是以恢复得比融雪指头上的伤稍微慢些。 但是融雪被拔除了五只指甲,是以就算她又能活蹦乱跳了,她的右手五指上还是绑着绷带,像她这么蹦跶的姑娘,若是不将指头包裹好,怕是只会伤得更重。 乔小余脸上的烙印,结痂也脱了痂,但是那片拇指大小的疤痕却留在脸上除不去,因为烙得太深,就算司季夏的药再好,也不可能将这疤痕除得干干净净,更何况他只是大夫,而不是像薛妙手那样能在人脸上下功夫的人。 至于薛妙手,他们请不到,也不知上哪儿去请,就算请得到,怕是薛妙手也不会帮忙。 更何况,现下时日,根本就没有人还顾得着去找薛妙手。 只是,就算菡萏别院再如何美丽,呆得久了,也会让人心生烦躁。 融雪是最耐不住的那一个,就像她的师兄冰刃一样。 是以现下冬暖故在摘抄着古词,乔小余坐在冬暖故身旁看话本子,融雪则是坐在她们之间,看看冬暖故抄的古词,又看看乔小余手里的话本子,她自己则是无事可做,最后只能懒懒地趴到桌案上,叹了一口长长的气,“哎——” “又怎么了?”冬暖故轻笑着问,却是没有看融雪一眼。 乔小余倒是放下了手中的话本子,关心着问道:“融雪可是又饿了?我去给你煮些东西吃?” “师嫂嫂,难道你觉得我很像猪?我不是小半个时辰前才吃过吗?”融雪觉得,师嫂嫂的胳膊肘是拐到师兄那儿去的。 “融雪当然不像猪的。”乔小余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夫人哪。”融雪转过头来,看向正在认认真真摘抄古词的冬暖故,本是烦躁不耐的神色忽然变得有些伤感起来,“你和公子明天就要走了?” “嗯。”冬暖故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乔小余此时也不看话本子了,正盯着冬暖故看。 “你们身上的伤已没有大碍,好好休养一阵子便可痊愈了,我和他已经来这儿挺久了,该走了。”冬暖故将手中的毛笔在砚台里蘸了蘸墨,倒是没有急着继续往下抄,而是转过头看向了融雪,“这儿总归不是我们该久留的地方。” 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