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 他踌躇了一下,提醒阿蛮:“是在第三版。” 阿蛮:“?” “城市日报第三版中缝有外国人登记公示页。”简南声音带了笑意,“六月十九号我刚来一个月,所以上面登记了我的照片。” 外国人登记公示页是自愿形式的,有些类似于学校里的转学生报到,会放上照片简单的简历和联系邮箱,夹在城市日报第三版中间的夹缝里,小小的一块,一般人都不会注意。 阿蛮彻底无语了。 她以为是多牛逼的事情,毕竟简南当时的语气可骄傲了。 “你真能唬人。”她感慨。 可能因为不能撒谎,他言之凿凿的时候看起来会特别权威,真的特别能够唬住人。 简南笑了,眉眼舒展,在颠簸的卡车里,笑得露出了大白牙。 *** 那夜之后,切市市区发生了一场激烈的枪战,脸上纹了半只鳄鱼的光头贝托失踪,切市的暗夜变得一片混乱。 阿蛮再也没有去过血湖,她把她拍到的所有照片都交给了达沃,达沃看过了照片和影像,没有再找过阿蛮麻烦。阿蛮按照规矩手足了尾款,就又开始了夜夜卖命的日子。 她几乎快要变成富商们运钞车上的专有保镖,在城际之间,把那些暂时没有办法存入银行的现金和金条一点点的运出城,夜夜如此,所以她几乎没有时间想到血湖,想到简南。 在这样的时局下运送财物,大概率会遇到想要趁火打劫的人,拳脚无眼,阿蛮因为外伤进出费利兽医院的次数就多了很多。 只是她到的时间都是简南最忙的时候,她悄无声息的走后门,很少会遇到简南。 “你现在这个精神状态,最好不要再接单了。”戈麦斯戴着老花镜,拿着放大镜看阿蛮的瞳孔。 阿蛮扯嘴角,心情不佳:“你又不是医生。” 戈麦斯瞪她,放下了放大镜。 “你头上这个伤最好还是去医院检查一下,已经轻微脑震荡了,不能掉以轻心。”戈麦斯拿出一张纸,开始给阿蛮写药方。 “唔。”阿蛮应了一声。 昨天晚上被那伙人揪着头发砸到了保险箱的钢板上,她拽拽头发,觉得该剪了。 “别不当回事!”戈麦斯看着鼻青脸肿却仍然漫不经心的阿蛮,叹了口气,“我有个研讨会要离开切市一个月,所以这次给你多开点药。” “重的伤一定要去医院复检,我给过你名片的。”阿蛮有些伤口去医院会引来麻烦,所以戈麦斯很早就给过阿蛮一张名片,让她受重伤的时候不要找他,去找这个医生。 “他收费很贵。”阿蛮哼哼。 她找过一次,差点被账单吓死,去一次就花掉她一次的保镖费,她要是每次都去,就真的不知道到底是在给谁赚钱了。 “财奴!”戈麦斯白了她一眼。 “我不在的时候医院是交给简南负责的。”戈麦斯怕阿蛮不记得简南,多加了一句,“就是那个喷了你一脸消毒水只给你一张纸巾的家伙。” 阿蛮低头笑。 他还了,血湖那天晚上还给她一个口罩。 “国际兽疫局的人还在,照理来说费利兽医院近期不会出什么事,但是我怕万一。”戈麦斯摘下老花镜,叹了口气,“你也知道,最近……” 大白天都有人开枪,郊区都开始宵禁。 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