聪明了呢?还是当老太爷是傻子?” 西固天用力握着龙头拐杖,骨节处已开始微微泛青。西崇明察言观色,心知不妙,恼恨地瞪了一眼白翠浓。 收到西崇明的眼神,白翠浓霎时间如坠冰窖。 “找,继续找。”西固天沉着声音再度发令。 那人赶紧去了。客厅中就陷入了沉寂,各人神色不定。西固天铁青着脸,山雨欲来风满楼;西崇明神色犹疑,似在思量着什么;白恩秀心惊胆战,白翠浓惴惴不安。唯有冉在青,风轻云淡,泰然自若。她拿起茶微啜了一口,忽然间,似是想到了什么问题,抬起头扫视客厅一圈,问道:“回来这么久了,怎么没见连忠?” 连忠是西家的管家,又是连清蕊带过来的人,待鸢萝那是如亲生女儿一般,如今鸢萝失踪,他却连个影儿都没有,这实在有悖常理。 被冉在青一说,老爷子也觉着古怪,问了一声:“连忠人呢?” 现在这情况,屋子里的下人们谁都不敢随便答话,闻声一个个低了头,恨不得紧贴到地面上去。 唯一一个该知晓实情,又有身份回答问题的人,就只剩下白翠浓了。连西崇明都将询问的目光投向了她。 “连忠他——我娘家有点事,让他过去帮忙了。”白翠浓低声回答。 冉在青嗤笑一声,讥讽道:“夫人,可真难为你了。” 西崇明气得差点背过气去,事情已经很明朗了。白翠浓明知道鸢萝跟同学约好了要去嗑药,她却故意假装不知,由着她彻夜不归。还故意调开连忠,因为如果有连忠在,就算是拼了老命也会护着鸢萝的。她做了那么多,无非都是为了对付鸢萝而已。原来以前她对鸢萝事事殷勤巴结,不过都是在演戏,是在欺骗他的眼睛。 西固天冷冷地盯着白翠浓,良久,淡淡地吐出一句:“我出去那么久,看来西家,得好好整治整治了。” 白翠浓终于彻底慌了,如受惊的兔子一般,柔弱可怜的目光求救地投向西崇明。而西崇明正在怒头上,冷冷地别过脸,根本不瞧她。 过了好久,终于有人跑来说:“大小姐找到了。” 西固天阴郁的脸色终于有一丝松动,忙问:“她在哪里?” 那人说:“是在眠山墓园夫人的墓地上找到小姐的。” 众人闻言都是有些惊讶。冉在青蓦然落下泪来,哀伤地叹息一声,道:“没娘的孩子,真可怜。” 西崇明的神色有些动容,眸中闪过一丝难得的哀戚,沉声问道:“鸢萝她没事吧。” 那人回答:“据找到的人说,大小姐的脸色很不好。” 西固天听说,立刻就说:“派人去请秦医生过来。” 冉在青抽抽噎噎半响,终于擦干了眼泪,哽咽着问:“你们怎么想到找去那里?” 那人说:“我们在找的路上刚巧碰着了连管家,就把事情跟他说了,是他说,大小姐极有可能会去夫人的墓地。” 冉在青红着眼睛冷笑连连,侧眼瞧着白翠浓,说道:“看来是夫人的在天之灵保佑着鸢萝,有些人的目的,要落空了。” 这样明目张胆的挖苦讽刺,搁以前,白翠浓绝对反唇相讥,不过此时,她已经连大气都不敢出了。唯有忍气吞声,由着冉在青落井下石。 西鸢萝被人簇拥着回到西家,连忠牵着她,一路老泪纵横,心痛不已。 西鸢萝脸色苍白的吓人,只是神色却很平静,反倒安慰连忠说:“忠叔,你别哭了,我没事。” “大小姐,你……”连忠只看了一眼她的脸色,立刻又哽咽得说不出话来了。 西鸢萝勉强笑了笑。只觉浑身乏力,头重脚轻。但是她告诉自己,无论如何都要坚持到家。 进到客厅,冉在青第一个冲了过来,摸着她的冰凉的脸,急切地问:“鸢萝,你还好吧?” 西鸢萝连回应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是看着她身后的西固天,弱弱地叫了一声:“爷爷。”就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众人大惊,都立刻伸手去扶。西鸢萝身子被接住,但是却听啪嗒一声脆响,有东西从她身上掉落。 众人不约而同的向地上望去,顿时,俱都倒吸一口凉气。愣愣地看着那东西,谁都不敢出声,场面安静地针落可闻。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