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了一下算作回应。 我忽然心生一计,凑近钟伯琛细声细气地问道:“丞相大人近日甚是辛苦,不如,一起...?” 我想我这应当算是“美人计”,豁出去一张老脸把这要跑偏的丞相往回勾搭勾搭。虽然我跟‘美人’二字不沾边,但如同老婆饼里没老婆,夫妻肺片里没夫妻一样,麻婆豆腐里没麻婆一样,凡是不能只看表面,还得讲究个“内涵”。正所谓投其所好,钟大丞相就好这口,否则也不会行差踏错地爬了本王的榻。 果不其然,钟伯琛的眼睛瞬间大了一倍,神情之激动,让我差点没当场报警。我稳住心神,暗道出来混总是要还的,冷战是我发起的,人是我得罪的,当然得付出点代价把他哄回来。再者大家都是成年人,偶然“坦诚相见”一下又如何?反正之前也坦了好几回了... 我豪迈地扔了衣服,冲到木桶旁边跳了进去,然后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裤衩,始终没下得来决心坦诚到底。钟伯琛慢慢吞吞地走了过来,优雅地挂好自己的外袍,解开里衣。我用余光瞄着他,心脏跳成了快板,恨不得唱一曲大鼓书,脸上烧得差点没冒烟。我暗骂自己真是没出息,又不是没见过他光膀子的样子,至于这么紧张吗。 然而我还是闭上了眼,默念了一段大悲咒静等丞相大人入浴。等了小半天,我也没等来期待中的咕咚跳水声,只听见钟伯琛趴在我耳边小声道:“殿下...您...能不能稍微挪一下...” 我也不知道陆久安为啥弄了个这么小的浴桶,还在里头放了一堆的药材。于是我脑补的那些个“香艳”的场景并没有出现。我们俩大老爷们蹲在小到不像话的浴桶里,脸对脸,胸脯怼胸脯,膝盖撞膝盖,跟强行塞在保温瓶里的清蒸全鸡似的,挤得要命,连转身的余地都没有。我听着木桶吱吱嘎嘎的声音,总觉得它要散架,只得心惊胆战地用脚指头抓着底:“要不我出去?你先洗?” “不不不,还是殿下先...”钟伯琛艰难地撑着边缘要站起来,我慌忙收了收腿,却不小心碰在了他小腿上。他脚下一打滑,直接趴在了我脑袋上,险些折出去。我的脖子险些被压断,慌忙伸手架住他把他扔回浴桶,然后正了正脖子:“你坐稳了,我换个姿势。”说罢我小心地转过身去,拉开他的胳膊,缩进了他的怀里。 钟伯琛怔了一会儿,旋即如以往一样把我紧紧地搂在了怀里,下巴轻轻地点在我的头顶上。我终于放心了,看来他只是在闹别扭,而不是真的想跟我撇清关系。我抱着他的胳膊看向屏风外似烟非烟,若隐若现的烛火,突然觉得心里那萦绕不散了许多天的复杂情绪瞬间消散了。我恍然大悟,低笑出声:“原来我只是想你了。” 说是罚你,结果难捱的是我自己。亏大了。 钟伯琛贪恋地用脸蹭着我的脖颈,沉着嗓子问道:“小五。你还爱我吗?” “废话。”我扭头白了他一眼:“不然我为何坐在你怀里?摄政王堕落成勾栏女子了?” 钟伯琛便得寸进尺地将手放在了我身前,顺着我的胸膛一路游离向下。我察觉到身后的他好像起了反应,慌忙一把攥住他那跑到我肚皮上的手:“别...不得体。” “你说过的,你我之间不谈得体。”钟伯琛的侧脸红到发亮,吞咽口水的声音格外清晰。我低头看了看自己那不安分的小兄弟,叹了口气:“不洗了。走,上炕!” 那晚好像格外漫长。随风潜入夜的不止有无声的细雨,还有他磨人的喘息。我再一次失了理智,任他把我侵占得干干净净。待我们二人大汗淋漓,累得抬不起头来,这才一人一边趴在榻上沉默着。灼热感逐渐消退,我瞥向微微浮动的床幔,小声问道:“你是不是又瞒了我什么?我总觉得你藏着话。” 钟伯琛的眼睛在黑夜里如秋水般剔透。他伸手在我的鼻尖上点了一下:“小五。他们是他们,而我始终是你的良人,对不对?” “自然。”我毫不犹豫地回答道,攸地又觉得他这话有点奇怪:“他们?什么他们?” 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