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傍晚的时候,金玉去后院马厩,给疾风喂草。 今天天气不怎么好,是个阴天,风也很大。金玉拉了拉身上的大氅,是沈浪之前给她的,红底白花的短毛绒,很暖和。 她看着疾风,它很开心,同小黑马的感情越来越好,形影不离。这情景反倒让金玉心中升起一丝不该有的凄凉感。 叹一口气,金玉望着天,自言自语道:“有这时间想些乱七八糟的,还不如想想为何奚蔓蔓做出这些于理不合的事情。” 平妻这种事情说出来纯粹是笑话,一般也就是在商贾之家有可能。奚蔓蔓拉下脸来做平妻,值得玩味。说不得,要好好探查一番才好。 - 晚上沈浪回来,直接去了书房。 这两日,他看着金玉那张脸就是气。明明近在眼前,心却远在天边。明明同床共枕,她却对他置若罔闻。 这时候,张妈妈端着茶水进来,左顾右盼没人,到沈浪跟前,把今日同金玉说的话,还有金玉前后的态度,都细细说了一遍,最后总结:“太太实在不上心呢。” 言辞之间,张妈妈恨铁不成钢。 “啪”一声,沈浪合上了书本,他也恨铁不成钢,当下挂了毛笔,起身回房,脸色很难看。 今日张妈妈同金玉说的那些话,是沈浪授意她特地说的,他就是想要看看,金玉到底究竟是有多不在乎他这个夫君呢。 没想到,金玉是彻底对他不上心,根本不是他的错觉…… 金玉正在房里做靴子。 之前,沈浪变相答应帮她继续学习马场经营的事情,她很感激。虽说两人最近莫名其妙又开始互不理睬,但是金玉还是用了心意去做,一针一线都扎扎实实。 沈浪经常出去,骑马多,坐轿少,走的路多了,鞋子也容易坏。若是鞋子不合脚,脚就受罪。金玉注意过,沈浪的脚底有厚茧子,同他身上其他地方金娇玉贵完全不一样。 沈浪提前回来,怒气冲冲的,也不知道谁惹他了。 金玉慌乱地站起来迎接他,接着一阵手忙脚乱地放了簸箕和针线,服侍他去洗漱泡脚,换衣裳。 待沈浪一身清爽地出来,张妈妈已经叫人,把饭菜张罗好。 张妈妈自觉,点了蜡烛出门,带上房门,远远在院子口守着,可不能再叫什么风声传出去了。 一顿饭吃得十分压抑,金玉倒像是个没事人,她给沈浪布了不少的菜,都是沈浪爱吃的。 沈浪伸出筷子,拦住她。 金玉便收回筷子,不再管他。 一顿饭吃完,金玉要叫张妈妈进来,收拾碗碟。 沈浪拦住她,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两人面对面,四目相对。 金玉有些紧张,她知道沈浪有话说,而且还不是什么好事:“爷有事?” 沈浪问她:“听说我同奚蔓蔓的事了?” 如同好学的学生,金玉一板一眼点头:“张妈妈今日同我说得很清楚了,但这些说不得都是空穴来风——” “不是空穴来风。”沈浪打断她,“是真的,奚蔓蔓要做我的平妻。” 沈浪要把这事情摆到明面上来,金玉以为他是要问自己的看法,谨慎起见,她先问:“那爷是怎么考虑的?” 沈浪一下子生气了,她居然完全没有反对的意思,他冷冷问:“那你是怎么考虑的?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