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自得的笑了出来,道:“其实那天从望江楼回去的路上郡主是去见延陵大人了吧?以为你们联手把我支开了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真当我是个傻的呢?” 青萝的脸色变了变。 青藤就又嘻嘻笑着去挽她的手,一边隔着老远去看那梅林里头的两个人,贼兮兮道,“横竖这种事咱们郡主又是不是第一次做了,再等会儿,没事儿没事儿!” 青萝的脸青了又绿,很快便沉做锅底灰,但是对着身边这一个唯恐天下不乱的活宝也唯有干瞪眼的份儿。 那边的林子里,褚浔阳却是苦恼不堪,飞快的找借口逃了。 今日宫中的宴会延陵君不在受邀之列,也便没有追,只在雪地里站了良久,一直拧眉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梅林深处—— 难道是他太急进了?还是思虑不周说错了什么话? 看褚浔阳的反应倒也不像是恼了他了,可那欲言又止又算是怎么回事? 青藤和青萝见势不妙,赶紧抱着衣物从那梅林外绕路去出口处等着接褚浔阳。 延陵君一头雾水的站着,久久凝思。 鹅毛大雪还在纷纷扬扬的落,很快便将他周遭的成串的脚印掩埋,他静立风雪红梅中的身影便像是逐渐被孤立成一座傲立的丰碑,逐渐和这雪色妆点的世界融为一体。 此时更远的一处假山后面露出一个女子诡异森冷的笑容来。 “看见了吗?你家这位三姐可不是寻常人,这光天化日之下都干的是什么勾当?”苏皖冷嗤一声,语气尖锐而刻薄。 褚月妍在旁边听着,目光却是盯着远处延陵君一直沉默在雪中的背影,手里用力攥着个鎏金小手炉,掐的指关节都隐隐发疼。 褚浔阳!又是褚浔阳! 她凭什么! 延陵君那么俊逸不俗的一个人,怎么就生生的同她搅和在一块儿了? 她是年岁小,之前也未曾动过什么男女方面的心思,可是如今远远瞧见那两人走在一起的神态,却是怎么看都刺眼! 褚浔阳她凭什么?大家本是一样的出身,不,她的出身要比那死丫头高贵多了,她的外祖可是堂堂定北候,母族的背景显赫,却偏偏是在褚浔阳这么一个贱婢所出的丫头面前被比下去一截。让她独占了父亲的宠爱不说,如今又搭上了延陵君这么一个出类拔萃的新贵! 凭什么?凭什么这天底下的好事都被她褚浔阳给占尽了? 褚月妍用力的咬着嘴唇不说话,眼底神色晦暗,那种嫉恨交加的神色苏皖看的分明。 苏皖于是一笑,牵了她的手回到旁边的小路上。 等在远处的丫鬟连忙凑过来跟上。 两个人各怀心思的往回走,苏皖侧目看一眼褚月妍的脸色,便是故意笑道:“你家三姐过年也是十五了吧?照这么看来,保不准年后就要议亲了,也不知道这延陵大人有没有那个能耐拔得头筹,成其好事呢!” 这样的话,一般都是不该私下议论的。 苏皖这分明就是在故意刺激褚月妍,说着又是话锋一转,失笑道,“不过太子殿下对她偏宠有加,这事儿众人皆知,看这个模样,她与那延陵大人八成是情投意合了吧?如果她自己愿意,想必太子殿下也不会反对?毕竟这延陵大人的人品才学也都是拔尖儿的,如今年纪轻轻就掌管了整个太医院,将来想要更进一步也不无可能!” 褚月妍听了这话,就更是妒火中烧,咬牙切齿道:“不知廉耻的贱人!” 苏皖笑了笑,这才轻轻的转开话题道:“上回我同你说的事,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褚月妍的思绪猛地被拉了回来,目光闪躲的想了想才面有难色的开口道,“那死丫头虽是可恶,但也到底是父亲的骨肉,我同大哥提了,可是他——” 褚琪晖不肯插手,她也无可奈何。 “长孙殿下宅心仁厚,会顾念兄妹之情也在情理之中。”苏皖对此也不意外,遗憾的叹息一声。 褚月妍唯恐她心中不快,忙是拉了她的袖子道,“苏姐姐你别急,回头我会再寻机会去和大哥说——” 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