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他能从褚琪枫这里拿下拓跋云姬,在东宫倒霉的同时,皇帝再追究下来他也是知情不报,更有可能被判一个去君之罪。 两败俱伤?何苦来着! 褚琪枫也是看出来了他心里的谋算,闻言不过冷然一笑,也是目光深沉而别具深意的看了一眼那辆马车,反问道:“你就那么确定,你要找的人就在这辆马车里?” 褚琪炎的心头微微一震,倒是难得怔愣了一瞬。 随后他反应过来,深深的看了褚琪枫一眼。 褚琪枫却是漠然移开视线。 褚琪炎抿唇审视他片刻,想着就是无所谓的笑了笑道:“无妨!或者是你,或者是褚浔阳,你们之间总有一个是对的,哪怕是错——既然我已经来了,那又何妨一错到底!” 褚琪枫似是没有想到他会如此执着,眉头不觉得皱了一下。 然后就听他话锋一转,继续道:“而且——我也并不觉得我会压错宝!” 其实是三条路,但是延陵君那里他一开始就没太当回事—— 那人说是和东宫连成一气,但真要细究起来还不如说他所有的心思都放在褚浔阳心上,他会为了褚浔阳去布局涉险,但是以褚浔阳眼下的处境—— 不得不说,褚琪炎是绝不相信延陵君会弃开她不顾,而去护送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拓跋云姬出城的! 延陵君和他还有褚琪枫都不同,他在这里,不追名不逐利,完全就是太自我了,根本就不会去顾全什么大局。 他要管的,唯褚浔阳一人罢了! 褚琪枫见他如此的冥顽不灵,脸色不觉就沉了几分,不耐烦道,“那就随便你好了!” 言罢,就撇开他不管,继续打马前行。 褚琪炎回头又望一眼京城的目光,收回视线的时候目光又在那马车上扫了眼,然后也便暂时抛开那些杂念不管,跟着褚琪枫一起继续往前兴趣。 其实褚琪枫说的对,他这是在赌,哪怕心里是有九成以上的把握,拓跋云姬会在这辆车上,但也还有一份万一的可能。 就在褚琪枫被褚琪炎缠上一起出城的同时,褚浔阳带着的那一队人马也抵达的了东城门。 因为东宫的位置在整个京城的西南方向,所以褚琪枫虽是晚了她一刻钟出门,但是南城门离着东宫要近一些,所以相比之下,褚浔阳却是晚他们一步才到的东城门。 “浔阳郡主?”守城的士兵大为意外,连忙从城门楼上迎下来,看着她身后跟着的车马道,“郡主,这都入夜了,您这是要——” “本宫有点急事要出城一趟,放行吧!”褚浔阳道,她的心情似是不佳,脸色也不大好,“最迟有一个半时辰我就回来了。” 按理说这不算是什么大事,但是那守城官却是犹豫了,面色为难的试着商量道:“郡主,您看眼下这天都已经黑了,您这孤身一人出城,怕是太子殿下也不放心,是不是——” “父亲和本宫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来置喙了?褚浔阳不耐烦的打断他的话。 旁边同样换了长衫男装打扮的青萝已经忍不住的打马过来,马鞭直接点到他额头,寒声道:“郡主说了叫你放行你就马上放行,哪儿来的这么多废话?我看你这差事是不想干了是吧?” 说着扬鞭就要挥下。 那守城官被她吓了一跳,连忙抱了头往后避开。 褚浔阳冷哼一声,便是一招手道:“我们走!” 那守城官满面急色,还想追过来再说什么,却被青萝一个冷厉的眼神给逼退。 褚浔阳带着人扬长而过,直接奔出城门,那守城官眼见着拦不住,记得满头大汗,不得已就是一跺脚招呼了一个小兵过来道,“糟了糟了,这小祖奶奶怎么真就来了,我瞧着这是要出事了,你赶紧去东宫传个信,回头真要出了乱子,太子殿下怪罪起来,咱们这脑袋就都保不住了!” 那小兵显然也是明白其中原因,答应着赶紧就去了。 那守城官想了想,还是觉得不能就这么干看着,犹豫再三终于还是定了主意,一咬牙,招呼了今夜当值的所有守卫过来道:“走走走,都跟我出去看看,万也不要真打起来才好!” 一行人火急火燎的奔出去。 前面褚浔阳带着青萝等人刚一出城门她便是眉心拧起,猛地刹住马缰,目光敏锐的四下里扫视一圈。 青萝的观察力自是不比她差,已然觉出了异样,不动声色已经打马快跑两步挡在了褚浔阳身前,向着外面凄清一片的夜色中沉声喝道:“什么人在那里装神弄鬼的?还不给我滚出来!”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