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四,可却是固执的要命,他知道,无论如何他都是不可能说动她的。 而现在—— 事情都已经发生了,除了替她遮掩,他还能怎么样? “算了!”深吸一口气,最后褚琪枫也只能将她扶回床上靠着,“你先好好养病吧,别的事都容后再提。” “我——”方氏张了张嘴,下意识的就要脱口说什么,不过不知道为什么,话到嘴边的那一瞬却又突然改了主意,沉默了下去,片刻之后轻轻的点了下头,苦涩道:“我知道是我让你为难了,你要怪我我也无话可说。” “我没怪过你!”褚琪枫道,无奈的深深看了她一眼。 外面刚好常嬷嬷捧了一盅参汤进来,他也就顺势退开,又站到了一旁。 * 褚浔阳从院子里出来,就冷了神色,一边往外走一边对等在院外的朱远山问道:“父亲是为什么事被传召进宫的?” “来人没说,不过属下私底下去查了。”朱远山跟着她的步子快速前行一边道:“就是苏家那事,苏霖将褚灵秀关了一天,今儿个一早才叫了南河王夫妇过去,他府里消息封锁的严,具体情况不知道,但据说是双方冲突动了手了!” 苏霖那边的事一直都在褚浔阳的掌握之内,所以那一起捉奸事件刚刚发生她这边就得了消息。 褚浔阳的脚步顿住,神色也跟着凛然几分,沉吟道:“怎么?见血了?” “是!”朱远山道,嘴角抽了一下,也看不出来是讽刺还是唏嘘,“好像闹的很严重,南河王出来的时候是被人抬着的,说是有人看见,半边身子都染红了。” “苏霖呢?”褚浔阳道,不可思议的冷嗤一声。 那两家人会狗咬狗的闹起来再也寻常不过了,可是闹成这样还是叫人叫人始料未及。 “他好像没事,不过南河王的车驾出来直接就没回王府,而是大张旗鼓的进宫去了。”朱远山道:“皇上宣召了殿下进宫,八成也是为着此事!” 褚浔阳拧眉想了想,“褚琪炎呢?” “一早去上朝了,大概这会儿也在宫里吧。”朱远山回道。 褚浔阳的眼睛眯了眯,突然玩味的笑了。 朱远山见她笑的古怪,就是心神一凛,“郡主,怎么了?” “没什么,叫人备车,我们去宫门口等着接父亲回来用膳。”褚浔阳道,接过桔红递来的披风随意的往肩上一搭就大步出了门。 * 御书房。 褚易民的面色惨白,歪在一张宽大的太师椅上,看上去一副奄奄一息的模样。 他肋下和手臂上的伤口都已经被皇帝急召了太医过来包扎处理过了,但是养尊处优了半辈子,又是头次遭受血光之灾,失血过多,他的整个人看上去却是极度虚弱,似乎随时都有可能晕死过去一样。 苏霖的袍子上渐了血,冷着脸直挺挺的跪在御前。 南河王妃郑氏拿帕子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哭诉道:“父皇,您要替我们主持公道啊,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所谓君臣有别,到底是谁给了他苏霖这么大的胆子?方才太医可是说了,那一剑若是再刺偏半寸,我们王爷就性命堪舆。他区区一个外形臣子,就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行刺当朝亲王,他这——这分明就是没把咱们皇家看在眼里,也没把皇上看在眼里!” “南河王妃,你不要强词夺理。”苏霖冷然的借口道。 最初失手伤了褚易民的时候他也是吓了一跳,不过这会儿却是完全冷静了下来。 他的脊背笔直,无所畏惧的看着御案之后神情阴鸷,面如寒霜的皇帝,也是字字铿然道:“我府上当时在场的侍卫都可见证,当时手持凶器要杀人的可是南河王爷,微臣的确是失手伤了他,那也被逼无奈不得已的作为。王爷你行凶未遂误伤了自己,现在却跑到陛下面前来恶人先告状?” “你——”郑氏气急,指尖颤抖指着他。 苏霖却是半分情面也不留,又对皇帝拱手一礼道:“皇上,微臣想邀王爷和王妃过府是去讲道理的,明明是他们南河王府的女儿做了不体面的事,他们却还先要出手伤人?这是要杀人灭口吗?这世上哪有这样的道理?” 在这件事上,从头到尾都是他们南河王府的人理亏。 郑氏急的满头大汗,辩不过他,情急之下就只能朝冷着脸站在褚易民身边的褚琪炎投过去一个求救的眼神。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