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老爷!”管家应了,亲自送了李瑞祥出去。 杨承刚却是满面忧虑的站在院子里,良久,才是重重的一声叹息,转身进了屋子。 * 延陵君从皇帝的寝宫出来也并没有马上回陈府,而是带着深蓝绕了个弯去太医院转了一圈。 按照惯例,宫里每晚都会留三名太医当值守夜以备不时之需,几人见他过去都甚是奇怪,“延陵大人?您不是奉命出京公干了吗?” 当时郑铎死里逃生的消息传回来,皇帝为了安抚军心,就命这边派出两个人来,过去前线给他看看。 可是消息才一递过来,那几天都冷着一张脸不搭理人的延陵君就火速进宫,主动请缨担了这个差事。 因为之前有人瞧见他从东宫出来的神色不对,所以几乎心照不宣,大家也都知道他心情不好是因为褚浔阳,至于他会追去岷江军营,那目的就更是不言而喻了。 这么问着,几个人都多少带了点看热闹的心思。 延陵君神态自若的扫了几人一眼,径自往里走,去翻档案柜里的资料,“这几天我不在,陛下那里的平安脉是谁去请的?脉案呢?拿来我看看!” “大人不在,刘副使去求见过两次,不过都被皇上直接给请了出来。”一名江太医说道,过去从脉案里给他翻出来一本,“不过前几天陛下偶感风寒,是宣了张成去看了一次,脉案在这里。” 延陵君一边取了那脉案翻阅,不出所料,上面记载就只是普通的伤寒,用药也是根据皇帝的体质开的十分温和的药方。 “张成呢?”延陵君将那脉案扔回去,转身往外走的时候随口吩咐,“明天让他来见我一趟。” “大人!”江太医赶忙叫住他,道:“张太医他家中老父病中,告假回乡了。” “哦!”延陵君只就淡淡的应了声,“那算了!” 说完就又款步晃了出去,从容的离开。 宫外的马车上,映紫等在那里已经昏昏欲睡,等到他出来,就赶忙跳下车,“主子!” “嗯,回吧!”延陵君道,上了车,又扭头吩咐了一句,“太医院有个叫张成的太医,回头你去查查他的下落。” “是!”映紫答应着,和深蓝两个驾车离开。 回去的时候已经将近三更,延陵君并没有如皇帝料想中的那样去找成陈赓年拿主意,而是径自回房睡了。 次日起来,收拾妥当了要去太医院当值的时候映紫已经从外面带了消息回来。 延陵君忽而就笑了,“这么快?” “那位张太医的老家就在城外十里的镇上,奴婢直接跑了一趟。”映紫道:“他的人并没有回去,不过他们阖府上下的口风却是把的极严,并没有任何人在意或是提及此时,应该——是得了什么人的嘱咐了!” 延陵君的唇角弯了弯,负手而立,向着天际缓缓的吐出一口。 “还需要奴婢继续查访他的下落吗?”映紫问道,心里却是十分明白,这个长成,八成是凶多吉少了。 “不必浪费时间了。”延陵君摇头,微微一笑,举步走了出去。 * 皇帝在当天的早朝之前特意命人秘密将关押在天牢里的苏逸提出来,在御书房里见了一面。 当时他屏退了所有人,只留了李瑞祥在身边,谁也不知道他替了苏家的既定死囚犯到底意欲何为。 半个时辰之后的早朝上也是一切如常,也没听他提此事。 而当天傍晚,夜幕初临之时,苏逸却已经在一队乔装过后的御林军的护卫之下从北城门秘密出城,快马加鞭奔赴北疆。 因为情势危急,他们这一行人走的很急,直至次日一早才在沿路的一处简陋的茶寮里歇脚兼用早饭。 随意手里抓着包子慢慢啃,心里却是颇为无奈—— 皇帝对他分明就只是存了利用之心,说是要他协助太子平定北疆的战事,却又以事态严重暂时不宜公开为名,并没有正式的认命下来,并且以保护之名派来护送他的侍卫—— 竟然直接让公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