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御林军指挥使梁旭带队! 名曰保护,实则—— 说是监视和控制才更合理些吧! 这样想着,苏逸就忍不住笑了笑,把最后一口包子塞进嘴里,刚要起身招呼众人继续赶路,目光不经意的一扫,却是瞧见斜对面的小树林外面拴着的几匹过路客商的马匹当中一匹枣红马的马背上搭了件十分眼熟的竹青色的衫子。 “二公子,要启程了吗?”梁宇见他放了筷子,就问道。 “哦!”苏逸不动声色的收回视线,起身弹了弹袍子,“我去方便一下,你们先准备吧,现在耽搁不得,大家辛苦一点,尽早赶路。” “好!”梁宇应了,又让那茶寮老板包了写馒头饼子带着路上充饥,一边吩咐人手准备。 苏逸闪身进了林子,往里走了一段,直到确定外面的人看不到了才止了步子,目光警觉敏锐的四下里一扫。 这一扫之下,耳畔忽有一道风声掠过。 他负手而立,只侧身一避。 一道冷锋擦着他额角堪堪错了过去,银色雪亮的刀锋一闪,截断他额上几许碎发,纷纷扬扬的坠落。 “你这人还真是不小心,就不担心是陷阱吗?”褚浔阳随手将短剑收入剑鞘,笑眯眯的打趣,“本宫现在都开始要忍不住的担心,这一次把这么大的筹码压在你身上会不会被你坑死!” 苏逸抬手摸了摸额头,款步往她面前踱去,却也是半分也不介意的闲适笑道:“多少人都在上天入地的找你,郡主你却一个人跑到这里来,等着半路和苏某巧遇?我这当真是荣幸之至!” 褚浔阳瞥了他一眼,也懒得和他斗嘴,稍稍正色道:“我过来是特意提醒你一句的,路上小心些,虽然陛下那里替你掩藏了行踪,但是也难保别人就一定不知道,这一路上——怕是太平不了!” 说着,就别有深意的侧目往树林外面看了眼。 苏逸也不由的敛了神色,微微凝神看着她。 褚浔阳也不说别的,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塞给他,“我也只是随口一说,小心驶得万年船,提前多点准备总是好的。我父亲那里,届时他会全力配合你的,不过那边原来的主帅虽然不成气候,也毕竟是在那里盘踞几十年的,在军中的威信和地位都是有的,你们小心一点儿。” “知道了!”苏逸点点头,也没问那瓷瓶里是什么东西,就直接把东西揣怀里了。 “你都不问那是什么?”褚浔阳诧异道。 苏逸这才似是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就将那瓷瓶掏出来,直接迎面又朝她抛了过去,笑道:“喂,你给鉴别一下!” 褚浔阳的心跳猛地一滞。 苏逸将那瓷瓶抛起的有些高,直接从她头顶飞了过去,而那瓶子也不曾落地。 “想知道,你自己吞一口试试!”有人冷嗤一声,似是横手将那瓶子接了,转手又抛了回去。 苏逸接回去,重新将那瓶子往怀里一塞,这回就当真是幸灾乐祸的露齿一笑,然后转身一溜烟的跑了。 褚浔阳愣在那里片刻,回过神来要移步的时候,一转身,眼前已经被人横臂一拦挡住了去路。 她垂眸看着那人竹青色的半边袖口,眉头使劲的皱了起来。 “还想去哪儿?”延陵君问道,手掌往旁边的树干上一撑。 褚浔阳这才缓慢的抬头去看他的脸,“你怎么会在这里?” “这个时候,你哪里会有什么心思到处去闲逛?”延陵君道,无奈的呼出一口气,唇角弯起一个弧度,抬起另一只手蹭了蹭她的脸颊。 褚浔阳后退一步,避开他的手。 延陵君顺势站直了身子,跟过来要去牵她的手,“还闹什么别扭呢?这兵荒马乱的,你还这样到处乱跑?” 褚浔阳的手指被他攥住,迟疑了一下,没有动。 延陵君唇角翘起的弧度却是愈发的明显了起来,弯身下来,平行的注视着她的眼睛道:“南方和北疆的战事一时半刻的都消停不了,你父亲和哥哥都不在呢,还别扭什么?” 褚浔阳张了张嘴,想要反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