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 他也不确定,是不是自己努力了就能扭转她的心。 “思禹——”缓慢的深吸一口气,罗腾语气迟缓的开口,“你会这么说,或许只是因为你没有遇到真心喜欢的人,如果——” “如果将来真的会有那么一个人,不管有多喜欢,可是只要他心里放着的不是我,那么我就一定不会嫁!”罗思禹道,语气笃定而决然的打断她的话。 涉足一段本就不公平的感情里,最终吃亏受伤的就只会是自己,与其这样,倒不如门当户对相敬如宾,最起码—— 因为不爱,因为没有期待,才不会去计较得失。 罗腾的嘴唇动了动,终于还是迷失在自己的思绪里久久没能回过神来。 回到罗国公府,罗大夫人以为没能见到罗思禹竟然亲自等在了大门口,见到两人回来,忙是迎上去,一把抓住罗思禹的手臂道:“你怎么样了?你哥哥不是说你——” 她上下将女儿打量一遍,确定罗思禹没有受伤,心里马上就又几分明了,四下里扫视一眼,拽了她的手就往里走,“走,回去!” 罗腾也知道这事儿瞒不了罗大夫人,一行人就一起去了罗思禹的院子。 * “小姐!”香草从院外快步跑进来,鬼鬼祟祟的回头合上了房门,然后快走到罗予琯面前,握了她的手道:“奴婢过去偷偷的看了,大小姐果然没有提前回府,就在刚刚才和世子一起进的门,而且她人也好着呢,根本就没有伤到!” “嗯?”罗予琯已经送到唇边的茶碗猛地收住,眼中莫名闪过一丝狠厉的神情道:“你确定?” “是,奴婢亲眼所见,是世子和大小姐一起回来的。”香草道,唯恐她不信,就用力的点点头。 “这么说来——那白天那会儿她当是真的处事了?”罗予琯的思绪漂移,喃喃道。 当时在东宫开宴之前,她见到罗思禹没到就直觉的以为一定是出了什么事,罗带夫人想要息事宁人,只让顾妈妈去找人,她立刻就煽风点火,鼓动了罗大夫人。 罗大夫人对罗思禹这个女儿向来宝贝,果然一点就着,急着出门了一趟。 她正满心欢喜的等着事态发展,不想对方出去了很快就回来了,只说罗思禹崴了脚被提前送回来了。 她后来也让香草去打听了消息,可是从头到尾都没半点迹象,最后也都几乎信了。 现在罗思禹偷偷摸摸的最后回来,这回她就肯定了—— 那贱人一定是出了什么事了。 可是时过境迁,东宫那边的消息却不是她能拿到的,这会儿想来也只是暗恨罢了。 “你再去打听打听,看能不能查出来,她那里到底是出了什么事了?”想了想,罗予琯道。 “是!”香草答应着,往门口走了两步,突然想到了什么,就又转身回来,迟疑道:“小姐,还有一件事,奴婢不知道该说不该说!” “说吧!”罗予琯心里狐疑,索性就放下茶碗抬头看向她。 “是——是苏家二公子!”香草道。 罗予琯的心跳一滞,有那么一瞬间险些就跳起来,几乎恍然以为香草料中了她的心思。 但是随后想想又觉得不可能,只是下意识的捏紧了藏在袖子里的那个小瓷瓶,强作镇定道:“到底什么事?” “之前宴会之前奴婢在东宫的花园里看到了苏二公子,听他跟人说是有事要先走,他的人本来已经走了,可是后来宴会开始之后,奴婢再去如厕的时候却又在花园里遇到他一次,而且——”香草努力的回忆着,眉头都皱了起来,“看他的脸色不怎么好,好像是出了什么事的样子!” 罗予琯一时有点反应不过来,也着实没能把苏逸两次出现在花园和罗思禹联系到一起,只是听到苏逸这个名字就下意识的关注了几分。 “他不是和东宫关系不好吗?”罗予琯道,有些心不在焉,“脸色不好也没什么。” “哦!”横竖就是个不相干的人,香草见她没兴趣也就不再多言,转身退了出去。 罗予琯手里捏着那个小瓷瓶,正在出神的时候冷不防房门就被人从外面推开。 那人开门的动作很大,而且全无顾及。 罗予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