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岁睁着眼睛,隔着黑暗看房间轮廓。复古奢华的风格, 是个女孩就会喜欢住进这里,跟梦幻之屋一般, 每一处细节都在极尽讨好主人。 男人应该不喜欢这样的风格吧。其实他可以抱她去他的房间, 她不会有异议。 她为易丽的事打电话找他的那一刻起, 就决心要做个称职的情人。女人讨好男人很容易, 一句话一个眼神,只要心不给出去,做什么都事半功倍。 岁岁支起脑袋,资临也睁着眼,他没有睡。 她问:“你在想什么?” “想你什么时候回来。” “我还没有走。” “十个小时后。” 英俊冷漠的男人说起情话来,真实诚恳,换做别人听见,大概早就春心荡漾倍觉感动。 她过去也喜欢听男人说热情似火的情话,看他们绞尽脑汁将爱意盛放到短短一句话中,不能是我爱你,那样太单调无趣。男人如果说我爱你,太虚伪,他们大多都是实用主义,真要表达爱意,一定不会用虚无缥缈的字眼,例如爱这个字。 连夏生就从不对她说爱。 他只会说,“这是你第十二个男友,我希望他能挺过一星期。”又或者是“你最近又换口味,我希望你做好安全措施,不要当个未婚先孕的单身母亲。” 天知道她二十六年都没尝过男人滋味,顶多就是和他们拥抱接吻。做-爱要和心上人,她和连夏生强调,但他总装听不懂。 “你在想什么?” 这回换资临问她。 岁岁回过神,温顺回应:“我在听你的心跳声。” “好听吗?” “好听。” “假话。” 岁岁撑起半边身子,他仍然搂着她,她将脸凑到他眼前,嘴硬:“才不是假话。” “那你再说句真话来听听。” 岁岁抿抿嘴,佯装思考状,数秒后开口:“你肯给我自由空间,我很高兴。” 黑暗中他们眼对眼,鼻尖对着鼻尖,资临问:“有多高兴?” 做戏要做全套。岁岁没有犹豫,低下头啄了啄男人的唇,细声说:“像这样。” 她说完话,又在他嘴角边舔了舔。 清纯诱惑。 天真无邪。 资临呼出重重一口气。 她不该自作聪明。 “岁岁。” “嗯?” 男人反身而上,将人死死压住。 他疯狂吻她。 岁岁被吻得连呼吸声都不见。 像溺水。 他是广袤大海。 渡过原始本能的挣扎后,岁岁回过神,开始为自己争取,她颤颤地回应他的吻,以为这样就能安抚到他。 舌尖一点点搅拌他的。 却掀起更强烈的暴风雨。 “唔……”再不放开,她就要窒息。 在他怀中窒息。 舌头尝到血腥味。不是她的,是他的。 他咬破他自己的舌头,痛楚刺激大脑,得到短暂平静。 资临喘着气,一只手搭在岁岁后背,一只手缓缓抬起,抚摸岁岁的脸。 她又流泪了。 他强忍着再一次袭来的欲望,沙哑着嗓子和她交待:“以后没有我同意,不要主动吻我。” 少女不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