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他在想什么。 他怕袒露身体上的疤痕。他还没有想起来,不知道,她早就已经看过。 一点都不丑。 “岁岁……” 不等他说完,岁岁抢先说:“你要先去换套睡衣吗?” 她尊重他的意愿。 一身疤而已,就算他不给看,又有什么关系。反正她什么都知道。 等资临换好睡衣出来,床上的人已经不见踪影。 资临一愣。 她跑了吗? 忽然灯光全都熄灭。 少女娇媚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资先生。” 伴随而来的,还有高跟鞋踩在地板上一步步猫过来的声音。 “猜猜看,我现在穿着什么样的衣服?” 腰间一双柔软的手从后抱过来。资临搭上去,暗哑的嗓音满透欲望:“皇帝的新衣。” 说完,他转身将她一把抱起。 少女咯咯笑,一双腿上下晃,“你怎么这么聪明。” “因为我是你的男人,不得不聪明。” 窗外黑夜浓稠。 今夜无星无月,唯有雨后微风轻拂奶白色流苏落地窗帘。 男人覆身吻上去的时候,岁岁没有像往常那样闭上眼。 她仔细地看他,隔着黑暗的薄纱,望清他脸上每一个因为她而兴奋满足的细微神情。 她毫不怀疑,如果此刻她往他心间插一把匕首,他也会甘之如饴。在他的世界里,她是无所不能的解药。 她喜欢这种感觉。 岁岁勾紧资临,眼中露出狡黠的笑意,神秘兮兮地说:“资先生,我要告诉你一件事。” 他在她身上醉得神志不清,痴迷地舔着她的嘴唇,“什么事?” 岁岁煞有其事地凑到他耳边说:“很久很久以前,有个人总是喜欢趁我睡着的时候偷吻我,后来我们变得亲密,他能光明正大地吻我了,他就又悄悄在半夜做其他的事。” 资临懵住。 她竟然都知道。 他忍不住问她,“做什么其他的事?” 岁岁笑着往下挪,“做这样的事。” 资临盯着天花板。 大脑已经无法正常思考。 少女的声音断断续续传来,含糊不清地说着:“资先生,你知道吗,很长一段时间里,我一直以为你是阳-痿。” 资临喉头一耸,喘气声变得粗重:“原来如此。” “后来你每晚将我紧紧抱在怀里偷吻我的时候,我才深深地感受到过去的自己是多么天真无知。”她抬起头呼一口气,“但我还是有点不放心,所以必须自己求证。” 资临必须假意咳嗽几声才能控制住呼之欲出的感觉,问:“现在放心了吗?” 岁岁专心致志,嘟嚷:“事实摆在眼前,不能不放心。” 资临将她捞上来,“不,你还不能松懈,还有一整晚的时间有待你监工。” 岁岁媚眼如丝,笑意盈盈:“资先生,好评不易得,我这个人,特别苛刻。” 资临温柔吻她额头:“公主殿下,你值得最好的,我就是最好的,一次享用,包终身服务。” 一棵树苗种进土里。 先要湿润土壤,水分足够,然后才能开垦,一点点往里深度开发,形成合适大小形状的坑洞,最后才是下苗。 松软的土地,温暖润泽,埋进去,似落叶归根,从此不想再离开。 这一场原始的激烈碰撞中,岁岁始终没有碰资临的上衣。 所有他害怕被触碰的地方,她贴心地避开,只是牢牢地牵紧他的手。 许久许久以后。 岁岁的嗓音已经沙哑,双唇干燥。 资临喂她喝水,用嘴一口口渡过去,她喝饱了,摇头示意不要了。 他咬着她的耳朵说:“不多喝点,等会怎么办。” 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