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能救凝儿?”叶风眼眸似是忽而一亮,然后一手胡乱地自怀里摸出一只翡翠玉镯,紧紧地抓在手中:“凝儿……凝儿就在这里,你快救她,她吐了好多血,我怎么也止不住……凝儿……凝儿你要支撑下去,不要死……不要死……” “这玉镯……”离草看见他手中的镯子,不由抬起左手来:“怎的与你送我的这只一模一样?” 凌剑非也是一怔,神思有些恍然地看着她手上戴着的玉镯,目光无意识地柔和了许多。 看着叶风拿着一只玉镯胡言乱语的模样,白夫人与白伶皆是有些错愕。 “叶郎你……” 叶风蓦地抬脸狠狠地瞪着白夫人:“你不是说能救她么?!怎么还不救?!你没看见她一直在吐血么?!” 白夫人微微拧起了眉,眸中闪过一丝淡淡的哀伤:“她……死了?” “胡说!凝儿怎么会死!”叶风歇斯底里地吼出口,剑光如霜一般闪过,又划破了两妖的喉咙,然后将手中的玉镯贴在了胸口,语声又温柔了下来:“凝儿就在这里,就躺在我的怀里,她难受,我就哄她睡着了……” “叶郎,你疯了!”白伶双手撑着地,看着自己亲近的妖一个一个死在他的剑下,痛不能当! “疯了……我是疯了!哈哈!连凝儿都弃我而去,我要你们全府的妖一齐陪葬!你这妖女,我也要你尝尝痛失最亲最爱的人那种痛苦!” 叶风狂笑着,一剑下去,拔出来,又一剑下去,鲜血飞溅,他的双手,身上也全都被血染得尽红,整个人有如自地狱中爬出来的魔鬼! 白夫人与白伶只能眼睁睁看着府里的族人死在他的剑下,却无力阻止,除了痛骂和喊叫之外,什么都做不了。 直到满身浴血的叶风手握着血剑,站在了白伶的面前。 他手中的短剑仍在滴着血,剑刃却直指向她的心窝。 “住手!”白夫人失声阻止着他:“无论你我之间有何怨仇,伶儿都是无辜的,不要伤害她!” “无辜?”叶风冷冷地笑着:“凝儿也是无辜的,你可曾放过了她?” 白伶怔怔地望着他,一瞬间忽而平静了下来。 这个她曾经那般深爱的男人,此刻却无情地用剑对着她,她所有的爱好似一下子成了一个可笑的笑话! “叶郎……”她听见自己用颤抖的声音问着他:“我只想问你一句……你……究竟是否曾爱过我,哪怕是一点点,是否有爱过我?” “从未!”他冷冷吐出两个绝情的字眼:“我自始至终最爱的都只有凝儿一人!从一开始接近你就只是为了复仇,又怎么可能会爱上你这种妖女!” 说着,他手中的短剑已然狠狠刺进了她的心窝,血,染红了她一身大红的嫁衣。 “畜生!你这个畜生!”白夫人几乎是痛不欲生地嘶喊着。 白伶低下头,怔怔地望着那插在自己心口冰冷的剑刃,似不相信他竟当真下得了手。 从未! 他冰冷的两个字击溃了她最后的一丝希望,他对她,从头到尾只是作戏,并无半分真情! 痴傻的,只有她一人而已。 双眼不知为何有些酸涩,有某种液体不受控制地涌出眼眶,顺着脸颊缓缓流了下来,落在了滴血的唇角。 这……是凡人所谓的眼泪么? 作为从不知道流泪的妖,竟然在临死的这一刻落下了她此生第一滴也是最后一滴眼泪! 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