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白夫人这一番的述说,离草对于凌剑非的前世叶风不由又多了一丝鄙夷。 “你的前世真悲哀,认了一个小人作义父,还为了他费了十年的心思报仇,更欺骗一个无辜女子的心,啧啧!”她一面指责着,一面不由离凌剑非远了几步:“怪道你一见我便要杀,原来是有前世遗留的后遗症。” 凌剑非自是将她的小动作收入了眼中,一时又是失笑:“我现在又不会再杀你,你做甚躲那么远?” “以防万一总是好的。”离草一本正经地说着,一面又继续看着眼前的幻境。 白夫人冷眼看着叶风,只是轻轻一声嗤笑:“你信也好,不信也我,我所说的便是事实!温青玄那个虚情假义的伪君子,虽然我是妖,但我何时做过伤害他的事?!枉我救了他一命,更怀了他的骨肉,他却如此背弃我,无情地对待我,连自己亲生骨肉都不顾忌!都说我们妖无情,依我看来,他比妖更无情!” 说着,她又挑高了眉看着叶风,讥诮地微微眯了眸:“你倒真不愧是温青玄教出来的好义子!将他的虚情假义学的是如火纯青,我早就告诫过伶儿,要小心凡人,尤其是男人,她却不信,相信你是真心!可怜伶儿如此真心真意对你,最终换来的却是什么?!” 她说到最后,美目中已满是愤怒:“杀了温青玄全家的是我!就算你要报仇也该冲着我一人来,何苦要欺骗伶儿的感情?!何必要牵累我白府其他众妖?!” 叶风此刻的情绪却似已近颠狂,不管什么话都听不进去,一张俊脸因仇恨而变得有些扭曲。 他挥动着手中的短剑,朝着旁边躺着的一只妖高高举起。 “不要——”白伶尖声叫着想要阻止,却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一剑刺进了那只妖的心窝,立时血涌如泉。 他的眸子映着烛火,闪着妖异的光芒,怒笑道:“我自小夫母双亡,若非与父亲世交的义父收养我,我早已饿死于街头,我与凝儿更是自幼一起长大,温家便是我叶风的家!可是,我的家,却在一夜之间被你这个妖女给毁了!” “那年若非我正好被送去蜀山修行,怕是连我也要遭你毒手!可见上天终究是有眼的。”他低低地冷笑着,眼中寒意凌然:“我因放不下凝儿,才修行一年便忍不住回来探望她,谁想刚一进府门,便见到了那样的惨景!” “满目满目的都是血!地上躺着的尽是残破的尸体!曾经悉心照顾过我的福伯,对我呵护有加的三婶,还有我最敬爱的义父……他们全部……全部都躺在血泊中,无论我怎么唤也不会再醒过来!你能体会当时我的那种心情么?!” 他几乎是咆哮着,手中短剑一转,又是一剑下去,只闻得一只妖闷声哼了一下,便再无气息。 “不……”眼中只见鲜血飞溅,白伶连阻止他的力气都已没有,声音喑哑的好似已经不是自己的声音,眼前的男人也好似一个无情的陌生人。 “还有我那可怜的凝儿,她何其无辜……”一说到她,他的目光便瞬间柔和了下来,尽是悲痛与怜惜:“我找到她时,她虽然活着,却是身中妖毒,生不如死!我将她带到蜀山,恳请师父救她,可是她妖毒已深,即便是师父,也只能勉强压制住妖毒,为她多延续十年的生命而已!你可知这十年来,我每回见着她受妖毒的折磨却无能为力时的那种痛心?!” 白夫人一直冷然的眼眸中忽而有了一丝动容之色:“温凝……现在何处?你为何不将她带来,既然是我下的毒,我自然也能解,温家我唯一愧对的,只有她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