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车夫从车轼前跳下的窸窣声,把她吵醒了。 睁开眼,视界灰蒙蒙一片,一道蕴着笑意的男声从身侧传来,“睡醒了?今日出了这么大的事,你倒睡得安稳,可见并无大碍。” 她懵然侧头,温韫正隔着半人的距离神情专注地玩弄她垂落的一缕发,一圈圈绕在指尖,很有几分旖旎缱绻。 听霜霎时忆起忘记的事是什么,不过他既然来了,也省得她再去巴巴寻他。摸索半天,她奇道,“怪了,我的簪子和步摇怎的不见了?”是了,定是叫他拿了。 温韫为她怀疑的眼神所伤,佯装递还她的首饰,趁机将她的髻拆了个彻底。 黑鸦鸦的长发散落肩头,凌乱的发丝沾上少女的嫣唇,墨瞳中的嗔怪欲语还休,玉面雪肤,多了几分烟火气。 听霜气得捶他,“谁许你碰我发髻的!” “庄子里…咳,明明是你求我以后护你周全,”回想那夜荒唐,温韫也不免红了耳朵,结结巴巴道,“我应了,才换来你眼含春波的一瞥,与我梦中分毫不差……” 这个登徒子原来早就肖想她至此!听霜红着脸懊悔,早知他爱慕之心,何必付出这么大的代价。罢了,既与三皇子联手不成,这伏笔也不算亏。 “…虽、虽是你我二人私下之约,我也是当了真的,”温韫温吞说着,眼睛却晶亮似饿狼,偏生眼尾微微下垂,好生无辜,“你便是我未过门的妻子…头发而已,有什么看不得的。” 好罢,听霜勉强接受他的牵强附会,忽而眼皮一跳. “况且…在那梦中,听霜的奶儿我也是瞧过吃过的……”他低声呢喃着,她却听得分明。 梦梦梦,我还梦到我修仙问道呢!听霜再按捺不住羞愤的情绪,转过身蓄势欲打,却被温韫一把按住。 他气势骇人,她只能从眸中望见要把她溺死的温柔笑意,看不清蓬发的欲望与迷恋。 他说了句叫她怀疑自己的话,“听霜,你该仔细想想,每次打我,你是真的气愤,还是单纯觉得羞呢?” 听霜被他问住了,呆得连那张烦人却清俊的脸凑上来都不知道躲,两唇甫一相触,他的舌便擦着她的牙伸了进去。 真是奇怪,他的舌头开始只是胡乱地舔她的牙与舌,慢慢竟绕着她的舌头打转,待她不由自主跟着节奏缠绵,又左一下右一下地拍打挑逗着,引她回击。她伸出舌,落入他的地盘,顺着舌面,将她的津液席卷掠夺。 听霜被他捧住脸,亲得晕头转向,脑中一片空白,自腰以下俱是酥软,随着他的进攻,只得紧倚厢壁。退无可退,二人胸膛都依偎在一起。 温韫吻得忘乎所以,回过神来,便见身下人连呼吸都忘了,双眼无神,口中“呼哧呼哧”喘着气,将两只口间的情丝吹得摇摇欲坠,显然是被自己弄得狠了。 他趁胜追击,看看挤在胸前剧烈起的乳儿,附在她耳边蛊惑道,“霜儿奶子痒不痒?夫君替你揉揉可好?” 听霜迷迷瞪瞪地胡点头,他欢喜她这只为他绽放的娇憨,不吝夸奖,“我就知道霜儿最是通情达理之人!” 作者有话说: 大家帮我想想温韫算是什么性格啊?我也不知道写出来啥样子,感觉纯是禽兽没有温润了……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