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搭在膝上,只是双臂微微有些颤抖,不过很快,他双手抓着自己的膝盖,人已定住。 他道:“朕十数岁的时候,便追随中山王留守北平,训练士卒,推行屯田,修浚城防,巩固边防。再长一些,便出击大漠。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亦失哈听了朱棣这话,心里却知,世上再没有人比陛下更关心太子和皇孙的安危了。 毕竟这可是太子,若是在洪武朝,这就是洪武皇帝的太子朱标。 关系到的,乃是大明江山延续的问题。 更别提,这父子和祖孙之情了。 只是朱棣这样说,他却也只好干笑一声,摆出一副从容之态道:“陛下说的是,太子与皇孙乃龙子龙孙,更是陛下的血脉,定如陛下这般的血勇。” 张安世却是久久皱着眉头,忙道:“陛下……臣……臣……” 朱棣却是叹了口气道:“皇孙这些年,也长大不少了,这几年,都拜张卿予以他言传身教,希望他能有所长进,不要辱没了天潢贵胄的威名。” 张安世张了张口,最后只好点头。 朱棣道:“好啦,你退下吧,去见一见你的姐姐,你的姐姐若闻此事,妇人家嘛……总是不免要慌了手脚。” 张安世只好道:“是,臣……告退。” 等张安世告退时,天色已有些晚了。 宫中的晚膳,朱棣只勉强地吃了几口,至夜深,亦失哈几次催促,朱棣却显得心事重重的样子,不肯睡下。 直到亦失哈又道:“皇后娘娘在大内,恐也难以入眠。” 朱棣听罢,这才起身,回到了大内。 这皇后的后宫,果然是灯火通明,徐皇后没有入寝殿歇息,只教人在院落里点了许多的灯笼。 宦官和女官们一个侍立着,纹丝不动。 却有稚嫩的声音,道:“秦时明月汉时关,万里长征人未还,但使龙城飞将在……” 远处,传出宦官的声音:“见过陛下。” 于是这稚嫩的声音,戛然而止。 朱棣背着手,大腹便便地踱步而来。 侧目看一眼,站在这背诗的孩子,正是张长生。 张长生一见到朱棣,立即吓得大气不敢出。 徐皇后已款款站起来,笑吟吟地道:“陛下,你瞧瞧你,总是生人勿近的模样,吓着了孩子。” 朱棣勉强笑了笑道:“他算个鸟的孩子,都已八九岁了,这孩子像他爹,是个鼠辈,见了什么都害怕。” 徐皇后只笑了笑。 夫妇之间,自是彼此心意相通,太子和皇孙的事,徐皇后也心知肚明,心里虽是万分忧心,不过当着朱棣的面,却绝不表露。 而朱棣自然也知她的心思,却也默契地绝口不提。 只有张长生,耷拉着脑袋,微微垂着眼眸,一声不吭。 朱棣此时正看着张长生,对他招了招手道:“来,到朕面前来。” 张长生的腿好像有千斤重,磨磨蹭蹭才到朱棣的面前。 朱棣捏捏他的脸,大概因为手感不错,脸色缓和了不少,随之打心底地透出了一抹浅笑。 朱棣温和地道:“能背多少诗词了?” 张长生规矩地道:“都能背了。” lt;div style=quot;text-align:center;quot;gt; 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