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谋那样的事情会在大街上说吗?还有,你说她怎么就突然想起学西洋话呢?哪个正经人会学西洋话,好,就算她学,一年多就能出师了,就能听懂那么复杂的事情。这些分明就表示是裴度早就知 晓,然后下好了套,顺便把章云骊推出去,这样既讨好了皇帝,又讨好了太后,他自己也有了政绩。” 这番话倒是很有道理,一个女子再怎么厉害,又不是真的科举出仕的,哪里就到那个地步。 云淑苦笑:“可惜她现在的确有靠山,怕是裴度也要看她的脸色呢。难怪裴度那种婚前风流的人物,婚后老实的跟什么似的,原来是早就知晓她的身份。” 这一切就说通了,但是很快就有人打破了这个幻想。 因为循郡王的嫡长女嫁到了洛阳,云淑平日和这位郡主关系很不错,这位郡主也乐意和她往来,一早,她就跑了过来。 “乐安郡主,你这是怎么了?”云淑看到这位郡主云鬓松乱,吓了一跳。 要知道乐安郡主可是体面人,头发从来一丝不苟,嫁到洛阳的勋贵府邸,丈夫对她那叫一个毕恭毕敬。 乐安郡主忍不住坐下道:“仪宾在外头置办了外室,我逼他断了联系,他非但不听,还要接那女子进门,我公婆见了那外室生了孩子,原本反对的,也不说话了。” “仪宾不是很老实吗?”要知道这乐安郡主的仪宾在循郡王面前那可是要多恭敬就有多恭敬,根本不敢说个不字。 乐安郡主摆手道:“老实都是假的,今儿还说我喜欢拈酸吃醋,喊我醋精呢。我在下人面前丢尽了颜面,却也无法,只能请我父王为我作主。可他就是横了心……” 其实乐安郡主也是吓唬一番,没想到仪宾不仅没吓到,反而还横了起来。 云淑忽然就道:“男人真要有什么,女人是拦不住的。” 乐安郡主点头:“那是,连公主都不可幸免,更何况是我,驸马爷都能置妾侍,驸马死了,公主还不能改嫁,亲热一下,还得买通公主身边的人。” 经此一役,乐安郡主才对云淑道:“我真是羡慕你们姐妹,你就不说了,自从你和孔将军成亲后,他就只有你一个,妾侍当摆设。还有你五姐姐,更是夫唱妇随,当年裴度真是几家人争着嫁,多少韵事传出来,可一成婚,那裴度连个通房丫头都没有。” 云淑听了愈发不想说这个话题了。 她大抵了解,其实云骊似乎真的过的比她更好点。 贺晚秋从海上回来,送了云骊一枚用珍珠和贝壳串成的项链,她还特地表示这个不贵,只是费些手工。 因为她知晓,云骊不会接受很贵重的礼物,这样是接受贿赂。 云骊拿过来,果然很喜欢,她又看了贺晚秋一眼,“你虽然变黑了一些,但是精神更好了,其实人就是活的一个精气神。” “您说的是,其实在海上虽然生死难测,可人也更无拘束,这一回来,除了平日巡店,我也难得出来了。”贺晚秋还是想念那咸湿的海水。 生意场上艰险万分,云骊想如果是自己,也许还应付不来呢。 像她自己的钱几乎都是买没什么风险的产业,可正经要做大生意的,都是刀口舔血,真是不容易,但又令人佩服。 “你是我的老师,如果你有什么困难,我能帮的上忙的,日后可以来找我。”她现在学的好,也是因为底子打的好,若是没有贺晚秋打的底子,她也不会有这事儿。 二人也很默契的没有谈裴度像她未婚夫的事情,因为这种事情说起来也很尴尬,若说云骊一点芥蒂也没有,那不可能。 因为贺晚秋这个人平日非常稳重、淡定,让她失神震惊,绝非是真的微微失神。 别的东西云骊可以不介意,但是丈夫她很介意。 她不在意的东西就真的不在意,但是在意的事情就非常在意,无论你是谁也休想抢走,否则,她不会让那个人好过。 夫大勇者,猝然临之而 不惊,无故加之而不怒! 其实她性子本身还是有点霸道的,小时候她娘要抱哥哥,她会很生气,小脸气的通红,后来刘姨娘就天天抱着她。 只是姨娘假死后就不许如此了,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