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对丈夫孩子,她是表面看起来波澜不惊,实际上都划在自己的地盘上。 贺晚秋虽然外表孱弱,但也擅长洞察人心,她再看云骊,也点头:“好。” 这样挺好,人以感情拉拢容易翻脸,还是利益最好,商人喜欢谈利益,说再多不如给的多。 感情债不好还,经济帐却好算。 贺晚秋知道这大凡有毅力者,才能成功。 她学西洋话是学了好几年,可人家一年就能心无旁骛的学好,足以见她的毅力,自从她回来,耳朵里听到的,都是说这位裴夫人如何厉害,才学怎么样,人又淡泊名利,本城名流无不想和她认识。 这才多久啊,就能有如此名声,真是十足的厉害。 贺晚秋走后,素文小心的问云骊:“您说她是真的对咱们姑爷有意思吗?” “不管她心里怎么想的,她都不可能,我也不会允许的。再说了,她是个聪明人,生意做的这么大,我也不想和她为敌。”云骊淡淡的道。 素文道:“您说的是。” 前年贺晚秋走的时候,她还以为自家姑娘和贺姑娘是朋友,担心姑娘被骗了,现在看来,姑娘真是厉害。 一直没有撕破脸,先稳住贺家,没把关系闹僵,提高了自己的名声,现下以姑娘的声望,贺晚秋不可能不顾忌,根本不敢怎么样,否则成为众矢之的。 人永远提升自己,比歇斯底里的对付别人好。 “那您说如果她有温柔陷阱?您如何是好?奴婢听闻当年她的未婚夫也是她看上的,江公子喜欢吃福建的肉燕,她就亲自去福建拜名厨学了做给江公子吃,一下就同江家结亲了。”素文想想还有点后怕。 云骊玩着手指:“加点巴豆粉呢?” “咳咳。”素文无话可说。 云骊笑道:“放心,你家姑爷不可能会这样的,只有那些意志力很薄弱的人,才容易被一点恩惠迷的晕头转向,他不会的。再有,我也不是吃素的,这种事情如果男人变心了,女人也就不必心疼他了。” 晚上,云骊向裴度提起一件事儿:“如今才知晓原来你和江家公子生的很像。” 裴度不解:“江家公子?谁?” “就是贺晚秋的未婚夫。我想既然如此,不如咱们也多和江家人往来,江家可不仅是广东大商人,他们家祖籍苏州,生意可是做到江南去了。” 贺晚秋固然不错,但江家也很好,双管齐下,也是拉拢人的好法子。 裴度听了都觉得恶心,什么觉得他和她的未婚夫生的像,编造这种谣言,也只有云骊才信了,好在江家他也认得。 他们家乐意和他这位巡抚结识的人不少,裴度听妻子分析,不禁道:“好,我知晓了。” 转眼三年任期快到了,云骊却接到一封信,信上说祖母章氏病情加重,怕是就这几个月的事情,这封信送出来已经有三个月了。 她拿给裴度看的时候,裴度首先想到的是:“恐怕岳父要丁忧了。” 这是嫡母,要守孝三年,可不是冯氏过世了,只守一年就够了的。 而章思源从内阁推出,必定要推举一人,有谁会比自己的女婿更值得信赖?除此之外,内阁中贺无忌对裴度也十分看重,屡次来信询问裴度对新法的看法,认为他在两广把新法推行的非常好。 再有圣意期许,弟弟赵简肯定也想有自己人在内阁。 那么裴度入阁的机会就很大了。 “恭喜度郎,看来你很快就要高升了。” 裴度笑道:“以前你不是很谨慎吗?怎么现在祝贺起我了,不怕到时候又说不成了就失望。” 云骊哼了哼:‘反正就是不成也没什么。’ “好好号,你现在是一品夫人了,就把我用完就丢是吧。”裴度立刻上手咯吱她。 “对不起,对不起嘛。”云骊靠在他肩上痒的眼泪都笑出来了,“哎呀,即便不是也不打紧,反正你还年轻呢。” 裴度却志得意满的道:“绝对会是我,舍我其谁。” 云骊就喜欢这样的丈夫,她人生中很少有舍我其谁的时候,总觉得自己是不重要的,可以被替代的,所以丈夫总这样带着少年气。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