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竟是辗转先送到朔州,再到的京都。 再看奏书,寥寥数语,却令人心惊。 “十月初七夜,知州府失火,谭旋溺亡于水,魏王陷莫府,有传信者,莫千澜杀之以儆效尤,并夺和谈先机,定十月十五日和谈,臣不明其谋,遣曹官往朔州送出此书,请陛下定夺。” 奏书在太子手中颤抖,太子言语无力,放下此书,再取一封,内容与李清的奏书大同小异,却没有递铺戳记,封函字迹,是吴鸿喆所写,拆开来看时,却是宽州转运使侯赋中所写,同样是十月初九日所书。 他记得侯赋中夫人和吴鸿喆夫人是本家,这封信,也和李清的奏书一样,避开了宽州递铺。 太子再看一封,也是如此,再看,还是如此。 莫千澜囚禁魏王,实控宽州,操纵和谈! 奏书上时间,距现在已有十多天,十五日和谈也已经过去,宽州如今又是什么情形? 这些奏书应该是这一两日陆续送到,没有一封是宽州急递,究竟是什么消息让皇帝吐血? 又是谁突破重围,从宽州送出急递? 太子满心狐疑,捡起散落的奏书,高高举过头顶,急道:“陛下,臣虽与老二不睦,却也是兄弟手足,绝不会因老二受难便得意忘形,况且臣与国朝一体,国朝不利,臣又岂敢有诛心之想!” 等皇帝示意张供奉拿走那些混乱的奏书,太子仰头直面皇帝:“陛下!臣斗胆一问,宽州情形如何?” 皇帝盯着他,片刻后从袖中取出今日急递,扔入太子怀中。 这封急递带着皇帝体温,太子拿在手中,微感嫌恶,面不改色打开,仍然书侯赋中所写,只看两三行,便目瞪口呆,继续往下看,更是呼吸急促。 “......魏王、臣、知府李清、叛贼莫千澜,十五日入堡寨和谈,金虏索高平寨为界,臣等要三川寨,金王子言莫家镇宽州,交还三川寨,魏王应允,魏王护卫忽出,击杀莫贼、金王子,金虏大屠寨外。” 看过之后,太子讷讷无言。 他是局内人,略一思量便知前因后果——莫千澜以十洲之财,引金虏、黄义仁入瓮,为莫聆风谋取宽州。 更有可能,谋的是天下——虽未反,却和反了无异。 他想莫千澜这个人,当真是阴魂不散,哪怕身死,也能让国朝笼罩在阴影中。 他跪的两腿发麻,将侯赋中奏书交给张供奉:“陛下,莫家不臣之心昭然若揭,臣愿领兵围剿宽州,救魏王于水火之中!” 皇帝喉间又翻起一股血腥气,闭上眼睛平复许久,徐徐吐出这口恶气。 “你监国已久,朝中情形,你一清二楚,如何围剿?”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