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瑾扭头看她:“怎么了?” “你脸上有水。”莫聆风随手一指。 邬瑾拿帕子在仔细擦了擦:“还有吗?” “没有了。” 邬瑾见莫聆风还是盯着他,神情认真,目光带着火星子,一眼就把他点着了。 他拿她没办法,任凭她看,自己满脸通红,故作镇定地从糖捧盒中取桃干吃,不小心多拿了点,又洒了不少在桌上。 他迅速收拾干净,岔开话:“泽尔来过高平寨。” 莫聆风对此莫不关心,“哦”了一声,便没了后话。 邬瑾继续道:“他的埙吹的不错。” 莫聆风嗅到了一点酸味:“我没教他。” “要是你先遇到他,会不会让他去斋学陪你读书?毕竟我们长的很像。” “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莫聆风起身,腿不动,脑袋伸到邬瑾跟前,手指抚摸他的眉骨,认真道:“你更好看。” 邬瑾失笑,一把抓住她的手:“不好看也不能丢开我啊,是不是?” 莫聆风笑了:“是。” 她把糖嚼碎,咽进肚子里,把冰冷的脸贴在邬瑾手上蹭了一下,收回手:“去花厅吃点东西,你晚饭还没吃。” 邬瑾点头:“你不说,我又忘了。” 打开房门,他吩咐下人去厨房备饭菜,莫聆风在后面喊道:“要樱桃乳酪。” 邬瑾看天还凉,不是吃冰的时候,回头道:“吃一碗。” “行。” 下人应声而去,两人携手去花厅,雷声贯耳,邬瑾伸手推开花厅的门,推门时,左手又不受控制的抽动一下。 大部分时候,抽动过后左手就会恢复如常,只是偶尔抽动后,手掌中筋脉似乎蜷缩在一起,从肉里一直痛到外面。 他没叫痛,手垂在身侧,用力抻开手掌,手指绷的笔直,试图平复这突如其来的痛意。 莫聆风不动声色,紧紧攥住他这只手,大拇指在他掌心一下一下的摩挲。 邬瑾慢慢放松:“李一贴说慢慢会好一些。” 莫聆风点头:“邬意不是回去照顾你父亲了?今晚雨太大,别——” 话未说尽,便被打断。 屋中没有点灯,下人上前取下灯罩,吹亮火折,火星凑到棉引上,还未点亮,屏风后面忽然响起一声如雷般的呼噜声,下人手一抖,把棉线杵进了蜡里。 鼾声只响了一声,因为睡的不畅快,窸窸窣窣翻了个身,又没了动静。 下人重新点起灯火,莫聆风一愣,看邬瑾一眼。 邬瑾绕过屏风一看,小几上放一只竹篮,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