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他的保险金给你们年终奖。” 两人来不及尴尬,下一秒,童婳咂咂嘴,“这汤好鲜,蔷姐,你手艺太好啦。” “哪里,”梁小蔷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全照你给的方法做的,你觉得味道对就行。” 童婳接着提出话题,“自从结婚以后,我老公几乎没为我下过厨房,他那点厨艺全用在工作的时候,不过论照顾初恋,他可是无微不至,细心的很。” 陆焰从后花园穿过长廊进入客厅,熟悉的细嗓子滔滔不绝,独特女声回荡在客厅,听得一清二楚。 童婳对上门廊处男人的目光,愣了一愣:“干嘛,神出鬼没的。” 他靠在饭桌边缘,陈述的语气朝她提议,“吃完了跟我到海边走走。” “不去。” “趁早上人少,出海玩会。” “不玩。” 童婳干脆地拒绝,丝毫不给他留情面,“你自己去。” 陆焰拉开椅子坐下,椅子腿滑过地板发出吱呀的刺耳噪音,他双手环胸:“打算什么时候回江北?” “不回,我在这挺好的。” 童婳低着头把玩汤勺,碰的陶瓷碗叮当叮当响,“要回你自己回。” 随着男人的长时间沉默,饭桌上气氛稍显僵持,温静和梁小蔷使了眼色,一前一后,默默退出这是非之地。 三连拒绝后的童婳却跟没事人,顶着一张较为苍白的素颜,抬头无辜地挑了挑眉,嫣然一笑,“你该不会生气了吧?” 轻巧的口气,犹如火上浇油。 她不怕死地开口,“你还记不记刚认识那会儿你拒绝了我多少次,我都没记仇呢。” 陆焰曲着指关节,面部棱角紧绷,在桌上清脆的扣了一扣,“你再这个样子……”后面虽然没接话,可浑身散发的压迫与威胁就差贴她脸上了。 童婳挺直了腰板,“我哪样?!” “你自己心里清楚。” 不知不觉间面汤见底,童婳不接他的话,起身从冰箱里拿出七百毫升的冰水,解恨似的咕咚咕咚灌进喉咙。 等她再次转身,却换了一副甜美的笑脸,毫不客气地坐至陆焰双腿,柔软的臂弯搂到男人后脖,娇声细语,“你说去哪玩就去哪玩,我都听你的。” “行了么,老公?” 论变脸速度,整个江北应该找不出第二个。 童婳心里跟明镜似的,十分确信,他们这桩蒲公英般脆弱飘渺的婚姻正在风中摇曳。 在正式离婚前,她并不排斥陪他再演会儿戏。 十点,她跟着陆焰来到当地婚姻咨询所。 办公楼整体装修风格偏现代化,整层楼绿植环绕,软装低调奢华,拥有约八米宽的落地窗,视野开阔,窗明几净。 童婳在网上搜到价格,低头嘟囔了几句,“你要是嫌钱没处花,转给我多好。” “你很缺钱吗?”他反问一句。 童婳没说话,她每月的家用零花钱都用不完,第二年以后,陆焰那份零用钱也牢牢掌握在她手里,金钱于她越来越成为一个只增不减的数字。 即便如此,她的消费观部分停留在儿时,宁做守财奴,不做冤大头。 “你管我呢。”她回击一句。 等得久了,童婳开始拿出手机,对着休息室落地镜自拍,看神情,对今日穿搭比较满意。 为了男人的面子,她出门前特地下了番苦功。 当季新款奶油白的长风衣,长袖白裙长至膝盖,尖头小皮鞋,头发简单地绑着,经过定型的空气刘海,配饰是珍珠项链和精致小巧的珍珠耳环,色彩单一,简约随意,一改往日鲜艳张扬风格。 站在陆焰身旁,全然一副毫无攻击性的乖巧甜美。 她再看看陆焰,穿搭全靠脸。 黑冲锋衣和黑色长裤,男人脖子挂着红线穿成的俗气帝王绿佛坠,是全身唯一的色彩。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盘着发髻的中年女人朝休息室走来,声音温婉可亲:“不好意思啊,让你们久等了。” “我叫瞿素玲,是这里的负责人,很高兴认识你们。”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