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贺津行的手,问他准备逛到什么时候。 “第一次约会,”贺津行问,“着什么急?” 苟安相当懵逼,心想这是第一次约会吗?在这?一扭头旁边挂着一大排盐焗鸡和卤猪蹄的地方?谁说的?哪条法律制订? 她的茫然没有得到很好的回应,这个大概是和浪漫细胞绝缘的男人上次说情话的时候搞不好是发烧了在超常发挥。 “那你想去哪?”贺津行拿起一把花椰菜,塞给苟安,“你看,花也有。” “……我们还没打证。”苟安强忍着才没有把那把花椰菜扔回他脸上,“你就已经这样敷衍我了。” “嗯?我没有。” “你有。” “没有。” “……” “约会应该是蓝天白云教堂广场许愿池还有广场上飞来的白鸽吹泡泡的小丑以及在拥有哥特式塔尖的教堂跟前递给我一束向日葵!” 苟安还是把花椰菜扔到男人身上。 停顿,气喘吁吁地补充。 “玫瑰也行。” 贺津行看着被砸得七零八落的花椰菜,顺势拿在手里准备一会儿一块买单,又拿起了一把芦笋,“听上去你想让我带你出国。” 苟安困惑地“嗯”了声,刚想说“没有”。 结果还没开口,就看见男人垂了垂眼,淡道:“可以哦。” “……” 话题不知道怎么跑到这里的,总之等反应过来的时候,贺津行已经在新年放假的第一天就打电话给刘秘书,平静地宣布他的假期要延长到过完元宵。 从刘秘书在电话那边的音量以及哪怕是苟安都能听见的“把公司关掉算了”这种台词里,她听出可怜的刘秘书的这份崩溃可能会持续到今晚零点电视机响起《难忘今宵》的那一刻。 正万分同情中,她自己的手机也响了。 苟安低头看了眼,是苟旬发来的一段视频。 视频是在家里的家门口台阶上,红色的地垫上面蹲着一只姜黄色的奶猫,奶猫看着都还没满月,毛茸茸的,圆头圆脑地蹲在那。 看到有人靠近也不害怕跑走,张大嘴打了个呵欠,然后突然高高举起前腿的两只粉爪爪,扑到手机的摄像机跟前。 没站稳,像一团毛球似的在门前打滚,滚够了爬起来打了喷嚏,乱七八糟地抖了抖身上那几根并不茂密的毛。 【旬:家门口来了只猫。】 第二个视频是那只猫开始在用嘴撕扯拉拽苟旬的裤脚,然后四只爪爪各跑各的,四仰八叉冲到家门前,一个屁刹停住,又回头看举着手机拍摄的人。 像是不耐烦地等开门。 放下手机,苟安眼前模糊得看不清手机的按键,都不能完整地输入“给它开门”的指令,眼泪“吧嗒”一下掉在手机屏幕上。 她干脆把手机塞回了口袋。 旁边正观察一颗卖三十块的西红柿到底为什么这么贵的贺津行转过头,就看见旁边的人哭得像刚从眼泪泉里捞出来的…… 停顿了下,有些震惊地放下了手中的那颗天价西红柿,有些茫然地问:“哭什么?刘秘书骂的不是我吗,我没把你供出去。” 苟安擦擦眼泪,挽住抓着花椰菜和芦笋没有手牵她的男人。 “贺津行,回家。”她说,“我的猫回家了,她忘记带钥匙,我得给它开门。” ……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