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面也没给她留下。虽然当初是自己要求杨修作陪,但那有一半是她不清醒的撒娇行为啊,她没想当真的,现在与杨修的亲密远超她预期了。她太习惯于在杨修面前占据主导地位了,一直自信能在杨修眼中保持神武的形象,结果这一天天的被当作不能自理的幼童对待,让她难免有些不自在。 杨修听出广陵王的郁闷,回过头来哂笑:“反正我也不嫌你,你就安分憋着吧。” 广陵王看杨修表现出真切无忧无虑的样子,半点没有那个深夜所见的失魂落魄,心里也跟着松快不少。她闲聊似地提起一件在意很久的事:“之前我还怕你冲动找孙权报仇,现下是完全打消这个念头了?” 杨修眼神一凛,忽而道:“不是我不想做什么,而是他自己的报应已经到了。袁术一直觊觎荆州,他最近便派了孙坚前去征讨,昨日却有鸢报传来了孙坚的死讯……孙家怕是已经生乱了。”杨修谈起荆州就像在说一个再无瓜葛的地方,他一开始打着坐山观虎斗的主意,实在没料到战事转变如此之快,也不得不感叹一句天命难测。他作为旁观者,其实有些庆幸夹在两派中间的广陵王在这个时间段倒下了,她有理由对外界发生的事一概不知,充分保全了自己。 “原来如此……”广陵王心中的念头百转千回,事已至此,她也只能选择明哲保身,等孙策稳住阵脚并表明态度后,再从长计议了。 杨修见广陵王神色有些黯淡,挤到床上抱了抱她,说道:“你莫怪我隐瞒,也别觉得我冷酷,这些事你不插手反倒更好。” 广陵王摇摇头说:“你似乎把我想得太过于好心了,我不过是感慨时局弄人罢……其实一开始,我是觉得孙权和你很像,以为他只是急于证明自己能力的少年人心性,才待他多了两分怜惜之意,没想到这份大意差点害死自己。我当时伤透了心,都丢脸地掉了眼泪呢。” 杨修闻言安慰道:“你没有做错任何事,也不会有人比你做得更好了,是他辜负了你的栽培……我和他确有两分相似吧,最初都想夺取绣衣楼,性格是一样的狂妄自大、惹人生厌,所以也因此错过了重要之人的生机。”杨修可是知道的,孙氏为找回孙权可是耗费了不少兵力,而后孙权回家又发了重病,这说不定就是拖累孙坚心神的一大原因,以至于孙坚战场失误憾死于箭下。但这些细节以及他阴暗的猜想就不打算告诉广陵王了,他自己清楚悔恨和自责才是对孙权最大的惩罚。 “不过我们的相似点也就仅此而已了,”杨修话锋一转,“我可不是忘恩负义的小人,不论是你还是杨家的恩情,我都会永远记着。” 广陵王深受触动,因为杨修说的可不只是漂亮话,杨修的爱憎分明、用心回报都被她看在了眼里。她知道杨修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人,性格远比外人看到的倨傲表象更加单纯、良善,而她自身其实被世道磋磨得有些敏感多疑,是与杨修一次次的真心换真心使她彻底放松下来,终于走进了如今这般亲密的关系。 “嗯,你们并不相同。我很庆幸至少我还有你,”广陵王环抱住杨修的腰蹭了蹭,由衷地露出了轻松笑容,“你是我的底气啊,让我不会害怕对人交付善意,我也不会后悔做过的每一件事。” 广陵王难得流露爱娇模样,又恰午后日头正好,花香随暖风徐来,杨修拥抱脆弱爱人在怀,他不禁有些心潮涌动,忍不住低头啄吻广陵王的粉白唇瓣。 一吻闭,广陵王在极近的距离察觉到杨修身下硬了,凸起的肉棍存在感极强地往她小腹上戳。她眨眨眼睛,语气十分惊奇道:“我这蓬头垢面的,原来你是真不嫌啊。” 杨修压下淡淡恼意,强硬了一回,握住广陵王的下颌道:“你别取笑我,我看到的和你认为的不一样……念在我最近十分辛苦的份上,给我点奖励吧。”他复又吻上去,柔情又缠绵,让广陵王的病容渐渐染上瑰丽血色。 广陵王也是意动了,用手隔着衣物轻轻抚弄那一块凸起,惹得杨修呼吸不稳地低喘。他经历过浴室坦诚相见那么一回后,身体算是彻底知味了,正是经不住刺激的敏感年纪,偏又被迫憋了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