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稀里糊涂,懵懂道:“四弟同行之人?是谁?” 曹颙想了想,没有瞒他,将娇娇之事说了,想看下曹颂的反应。 曹颂听了,神色变得郑重起来,摸了摸腰间的刀柄,禀然道:“亢匪之女么?我杀的三人中,就有一人是亢氏子侄。他们不仅是反贼,与咱们曹家也算结了私仇,我绝不许亢氏女进曹家门!” 曹项这边,被两位兄长说过,耷拉个脑袋,没有多说。 曹颂性子暴躁,见他有怅然之色,不由勃然大怒,起身道:“混账东西,你被劫掠的消息传到京城,大伯与我们都提心吊胆。大伯花甲之龄,都要亲往河南,被大哥与我强劝了几遭,才留在京城。大哥不放心你,请了圣命,背着‘假公济私’的名声,千里迢迢来到河南府。你一声谢都没有,这是为了个反贼之女,给我们摆脸子么?” 却是越说越恼,说到最后,他已经气得满脸通红,身子直发抖。 曹项见他这般气恼,哪里还坐得住,忙从炕边的翻身下来,跪倒在地,垂首道:“累及大伯与哥哥们担心,都是弟弟的过错。弟弟知错了,二哥请息怒。” 曹颂见他如此,越发着恼,想着前些日子看到的半匣子当票,忍不住踹了他一脚,道:“你还能晓得错?你不是觉得委屈么?自己充英雄,只当我们这些做手足的对不起你,不配当你的兄弟。这些年,太太有不对的地方,是让你受过委屈。因这个,旁人的好,你也见不着了?自作主张的纳妾,自作主张出京,如今有自作主张的收留反贼之女。你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就不顾别人死活?” 曹项大病一场,身子本来虚弱,这一脚下来,就摔倒在地。 曹颂态度不好,说得却都是实话,曹项辩无可辩,心中已是生出悔意。 曹颙在旁,并不担心娇娇的安危。 这边是竖了反旗,不过是也儿戏一般,康熙为了名声,会换个说辞结案的。这为首之人,肯定是要斩立决,震慑百姓,其他家属,不是流放就是入官为奴的可能性更大…… 热河,雍亲王府花园。 今日,是四阿哥恭请皇父幸皇园之事。按照每年的规矩,进入七月圣驾就要开始行围,巡行蒙古。 现下,太后凤体有恙,圣驾至今停驻在热河。今年随扈的皇子阿哥最多,跟来的女眷也多,不过在热性修建园子的,还是只有几位年长的阿哥,如三阿哥、四阿哥、五阿哥、七阿哥这几位。 在大阿哥被圈禁、二阿哥被废后,三阿哥成为诸皇子之长,年年都要来几出请幸王园的把戏,好向外昭显自己的地位。 今年夏天,他也不例外,但是上的折子却是没有消息,等来的是皇父幸四阿哥园子的消息。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