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星在床上画了道三八线,不让徐云书越界。 徐云书笔直地躺在她身边,满足不已。 他像个尸体一样安静不动,阿星悄悄睁一只眼偷看,月光在他鼻梁上跳舞,映出俊朗轮廓。 “睡了吗?”她小声问。 “没。” “哦。” 又过半小时,继续重复没营养的对话。 “睡了么?” “没。”鮜續zнàńɡ擳噈至リ:wan benge.c c “哦。” 阿星翻过身,背对着徐云书:“你这样不行。” 徐云书低低道:“你睡吧,我习惯了。” 阿星盯着黑暗中的衣柜,里面有他傻乎乎保存十年的衣服,她让他丢了,他还迭得整整齐齐放回去,像藏宝贝似的。 真是个愚蠢执拗的道士。 想着想着,阿星挪进被窝里,声音闷沉:“……是因为我吗?” 他不语。 阿星心中已有答案。 “你看准我会心软是不是?”她骂他,然后伸出一只手拉了拉他睡衣,“只准碰这只手,其他地方都不许碰。” 徐云书微微掀起眼皮,看她一眼,牵了牵嘴角,握住那只冰凉的手贴于自己胸口。 他温热的体温传到阿星肌肤,阿星感到暖融融的,嘴上却哼了声。 阿星犯起困,不久后便合上眼。 她睡相差,到了深夜,四肢像章鱼触须般扒到了徐云书身上。 徐云书一动不动,侧头吻了吻她的黑发。 他轻声和她道“晚安”,仍久久无法入眠。直到天光渐凉,才浅浅睡了一小时。 之后的日子依旧如此。 为了让没用的道士有精力继续带她四处游玩,阿星督促徐云书吃药、锻炼,再逼他好好睡觉。 他们爬过高山,赏过湖景,吃了小摊,也去高级餐厅。 每个阴天的下午,阿星要求徐云书带她去接林念放学,为小朋友保驾护航。 节假日的游乐园也必须光顾,不过阿星被鬼屋中工作人员扮演的鬼吓到尖叫,拽着徐云书疯狂逃跑,场面一度失控。 从鬼屋回来,阿星惊魂未定,徐云书想着法子哄她开心。 他买来做蛋糕的材料,预备补上十年前她没吃上的那个蛋糕。 即便多年过去,徐云书依旧清晰记得阿星的喜好。 要水果多,他按她口味挑了四五种;要奥利奥碎,他买了五袋,手动碾成末;要漂亮的奶油花,他提前几天看视频认真练习。 他细致得让阿星挑不出一点刺。阿星围着他转圈圈,唇角高高扬着,仍要装模作样鸡蛋里挑骨头:“这两朵不对称。” 徐云书没说什么,重新制作。 阿星叽叽喳喳指挥他裱花,切水果,狠狠欺负压榨他,然后心安理得进他身体享用蛋糕。 那个笨蛋道士毫无脾气,乖巧缩在自己肉体的小房间里,任由她操纵使用身躯,阿星嘎嘎直笑。 徐云书做的蛋糕太大,阿星吃不完,便保存在冰箱中,让陈十七念完经吃。 陈十七念经的时间里,徐云书又带阿星去鬼市。 面对精致多样的衣服,阿星兴奋极了,挑挑拣拣选不下来。 那新来的老板认识徐云书,对阿星说:“随便买,道长很有钱的。” 阿星便一口气要了五件。 她想试穿,可徐云书始终不肯放开她的手,阿星只好带回清云观再试。 出了鬼店,他们遇到管事老头。 徐云书有一阵没来鬼市,老头还不知道阿星回来的事,不敢置信地揉了揉眼睛,“阿星?” 瞥到徐云书紧扣她腕的手,老头确认了,感慨地说:“道长,没想到你真的把她找回来了。” 徐云书微笑。 老头语气激动:“这真是太好了。” 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