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星听不懂,问老头:“你以前认识我吗?” 老头诧异,盯着阿星:“你……” 阿星答说:“我有点想不起之前的事了。” 好不容易逮住一个认识她的人,阿星趁机压低声音凑近问:“老先生,你能告诉我,我和他以前到底是什么关系吗?” 说罢,回头斜眼徐云书,暗暗警告他不要偷听。 徐云书扭过头回避,握在她腕上的手依旧收紧。 老头品了品他们现在的关系,叹了声,对阿星说:“你们以前……非常相爱。” 他的话如鬼街的天气一般厚重。 相爱。 这个词太浓烈了。 阿星念了一遍。 “阿星,很多事道长肯定不会和你说,但请你一定相信,他很爱你。” 老头有事要忙,走前又对阿星说了这么一句。 告别老头,徐云书带阿星去到一间木屋。 他叩门,鬼老板娘出来迎接,和老头一样的惊讶:“阿星?” 老板娘的店在三年前转让出去,她和一个男鬼结婚,搬到这里生活。 老板娘拉着失忆的阿星叙旧,给她翻出一个衣柜的衣服。 “都是道长之前在我这给你买的,你一直没有回来,所以我就给你留着。” 阿星对这位鬼姐姐印象很好,和她一起挑起衣服,可徐云书桎梏着她一只手,阿星行动很受限制。 “这……”老板娘看到他们紧握的手,瞥了眼徐云书,“道长,你让我和阿星单独说几句。” 徐云书不太同意。 老板娘呛骂:“你把她手都抓红了,懂不懂怜香惜玉,活该阿星忘了你。”?又说:“你要怕她跑,我帮你看着她,你这么锁着人家是什么情况。” 徐云书低头,阿星腕上印着淡淡粉色指印,她买衣服太忘我,也没提这事。 “疼么?”他松一点。 阿星知他心思重,摇了摇头,又笑说:“但是,也挺不舒服的。” 她看着他,柔声道:“我不乱走,你松一会儿可以么?” 徐云书和她对视,不敢赌。 他那么不讲道理地将她束缚在身边,她定然有怨,徐云书怕阿星一不小心溜走。 可她腕上的指印时刻提醒着他过分的行为,他把她弄得很难受。 阿星晃了晃手:“我保证。” 徐云书缓慢又艰难地做着选择,最后还是一点点松指,他定定看着她:“阿星,我信你。” 老板娘把徐云书赶出房间,说要和阿星聊些小话。 徐云书不肯走远,就在门口站着,听着隐约传出的女声心才会安。 二鬼没有聊很久,再出来,徐云书还在原地,连一厘米都没挪动过。 “艳姐,下次我再来你家做客。” “好啊,我随时欢迎。” 阿星叫石雕般的徐云书:“走了。” 徐云书紧跟上来,习惯性要牵她腕。 阿星手往上缩,指尖抓住了他的掌心。 “这样牵就不会痛。” 徐云书滞了滞。 她催促:“你牵不牵啊。” 徐云书缓缓回握,眼神瞄着阿星反应。 看着他小心翼翼的模样,阿星心里莫名难受。 她想起上周的一件事。 最近,徐云书已经能连续保持三四小时的睡眠状态,她反倒因为白天休息太足而开始失眠。 那天夜里,睡不着的她便游荡到后院逗猫,正准备追那高傲的小猫,一个黑魆魆的鬼影跌跌撞撞朝她跑来。 阿星吓了一跳,本能想跑,徐云书疾步奔来抱住她。 阿星嗅到熟悉气味,安心松口气。 定睛一看,他穿着睡衣、赤着脚,泪流满面。 他以为她又不见了,以为那只是一场美丽的梦,梦醒后他又要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