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房一趟,还望能够与贫僧一道前去。” “是出什么事了吗?”纪黎试探着询问。 “恕贫僧无法告知,您一去便知。” 见纪云山点头,纪黎这才拉开门,笑着回了一礼。 “既如此,那劳烦师傅了。” 秋日晨间,山野一派清新气象,钟声悠扬,诵经之声不绝于耳。 禅房后面的院落倒像是远离烟火尘世的净土。 此处地势高耸,又是坐落于山顶附近,山下众多景色一览无余。 上山的青石台阶绵长至山顶后山,几年间被风吹雨打。 加上络绎不绝前来的香客们,早已被踩踏地光洁如镜,连苔痕都无一丝。 树影婆娑,不远处的石案边远远围着一群人。 三三两两的讨论声,令她放慢了步子。 见纪黎来了,周边的人自发让路,把她请进人群中央。 周遭有人大声谴责,“纪小姐,这里有个小偷拿了您的东西!” 她循声望去,却与一双黑冽眼眸直直对上。 第4章 波折 少年形单影只地站在人群里, 是阿撤。 他的嘴角边泛着星点血迹,就连外袍上也粘带着些细碎的草屑,颇为狼狈。 大概是受了不少罪。 瞧见纪黎来,匆匆一瞥便低下了头,手指在衣摆下渐渐握紧成拳。 周边人的私语声落入耳中,无外乎也是说阿撤偷了东西。 但她不信。 “纪将军,纪小姐。”住持出来行了一礼,“事发突然,又牵扯到纪小姐,故而贫道才不得已一早喊你们前来。” 纪黎佯装不解,“无妨,敢问住持这是怎么一回事?” 老住持不再管事,这个新来的瞧着面生。 她干脆没再多问,只静静等着。 住持:“这...”他似乎有些为难。 纪黎瞅了他一眼,目光沉了沉。 身旁人堆里有两个小僧弥不太安分,见此情景猛地出声,“纪小姐您有所不知!” 他指向阿撤,声音极大,“是这小子不安分,偷了您的东西!” 纪黎还未说话,围在身旁的人就又开始低声讨论起来。 话语间,提及阿撤并非初犯。 人群紧紧围着,甚至昨天纪云山为他找的那些子弟也有一两个在其中。 纪黎不由得眉头微蹙,扫了眼便不再关注,抬眼去看远处的那人。 少年的眼底满是瑟缩之意。 她不由得想起昨晚瑟瑟冷风中,少年虽然冷极但依旧坚持道谢的模样。 想起递给他暖炉时,对方不可置信又有些惶恐的眼神。 是和当下全然不同的鲜活,而非好似结果已定静静等待的灰暗,眸底一丝光彩也无。 “你既然说偷,那他偷了什么东西?”她望向那咄咄出声的小僧弥,语气平静极了。 “您看!”他拿上个模样精致的小瓷瓶子,疼训裙嘶而弍二午玖幺伺七“是这千金难求的药酒!他一个荒野出身的孤儿,怎么可能用得上那么好的药?!” 这人说话的语气十分笃定,惹得纪黎心底更复杂了些。 阿撤他这些年...到底过得都是些什么样的日子啊。 “那是我送给他的。”没等那人再长篇大论,纪黎望向住持,“道长,关于这偷盗一事由我和...和他私下解决就好。” “现下,您能否即刻遣散这些人?”她盯着那吃惊的小僧弥,一字一句,“尤其是,这种还未搞清楚事情真相就给他人定罪的...不知所云的人。” 四周陡然一静,只余微风拂过秋叶的沙沙声响。 纪黎瞥了眼,这才发觉只十几来人,远不如她方才以为的多。 只是有些别有用心的人借此事发挥,闹得动静大些罢了。 这次住持接话极快,“当然,这些都是贫道应该做的。”倒是不复片刻前的踌躇神色。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