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着,他挺喜欢那种黏糊又温暖的口感的。 而他也总是这样,平时咋咋呼呼,等真遇到了自己心仪的东西,却不敢表露出来,小心翼翼地缄默着。 小傻子自己当然认识不到这一点,但他总自然而然的就这么做了,真是奇怪。 里间也有一扇窗,那里没有饭菜的香气,显得格外冷清。 小傻子走到窗边,拿下撑起窗户的竹竿,刚想将落下的窗户合拢,忽然发现房檐下贴近墙根的地方有一团毛绒绒的东西。 将手里的竹竿探下去,挑动一下,那团毛绒绒挪动了几寸,发出呜呜的声音…… 鬼使神差的,小傻子经过内室,路过餐桌,推门往外走。 “干嘛去?”钟臻将鸡肉脱骨,全放进小傻子的碗里。 小傻子不曾朝他落目,怔怔然往外走,“我出去看一下,马上回来。” “不吃饭……”话音未落,帘子一晃,小傻子就消失在门口,他侧回到餐桌,无奈地叹气,“到底还这样的脾性。” 屋外的风更加狂劲,风里还夹着雨,他的眼睛都变凉了,身体不自觉抖动一下。 小傻子慢慢接近小狗,那小牲畜早已冷得不成样子,身上的毛都湿了,一根一根地竖起,像个小刺猬。 “喂,你是昨天羊汤铺子里的狗吗?”小傻子问。 狗呜呜地叫,尾巴伏在地上,恐惧地摆来摆去。 “你——” 眼前白光骤闪,周遭的一切景物变得清晰。仿佛被雷击中一般,小傻子怔在原地,双眼无神地喃,“阿兄,对不起,我,我,我不吃……” 一段画面随着惊雷劈进他的脑海。他置身于一个明亮的大厅,身边有个身穿黛紫暗纹长袍的少年。 他们周围的矮桌上摆满了书卷,身下的蒲团有种散发安神凝气的沉香香气,最前方的长桌上还燃着香炉,可除了这个少年和自己,这里一个人都没有。 他听到自己叫那个少年“阿兄”,他似乎跪着,在向“阿兄”求饶。 “不行,”阿兄板着脸,气势迫人,“你必须得吃!吃下他!” “我真的不想跟你争抢什么,你相信我啊,阿兄。” 谁知那少年竟走上前来,捏着他的嘴巴,将一粒苦药塞进他的喉头。勉强吞下后,他呛得咳出泪花,“阿兄,这是,是什么药啊?” “小深,是阿兄对不住你,可阿兄也是无可奈何。你会原谅阿兄的,对不对?” 他感觉自己的头低了一下,似在表露赞同。 “我和你是亲兄弟,跟其他人比起来自然是不一样的。小深要永远站在阿兄这一边,阿兄可保你安然一生,不受权利名声所裹挟,你可满意?”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