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当初怜惜你出生既丧母,又见孙氏稳妥,方才没有收回嫁妆,打算直接留给你傍身。但未成想,这笔钱,终归是没到你手里。既如此……” 魏康鸣看向宋寻月,那双眼睛仿佛在说,有舅父在,别担心!他一字一句对宋寻月道:“今天晚上,我就和你哥哥去你娘家,登门要嫁妆。” 宋寻月愣了下,随后问道:“可我已经有两万多两了,还要什么?” 魏康鸣无奈伸手,手指凌空点点她,说道:“一看就是还小。舅舅教你,亲事既换,送去王府的嫁妆,是属于宋瑶月的,对不对?” 宋寻月点点头:“对。” 魏康鸣接着循循善诱:“既然送去王府的嫁妆是宋瑶月的,宋瑶月的嫁妆合该由你父亲同孙氏准备,又是王爷做主留下的,那么那匹嫁妆,同你母亲的嫁妆,有何干系?” 宋寻月:“!” 是啊,有何干系?虽然她知道那里面不少都是来自母亲的嫁妆,可那些是孙氏算计走的啊,从明面的路子上来看,确实和她娘亲的嫁妆全无半点干系! 一旁的魏承典唇边挂上笑意,冲宋寻月得意一挑眉:“所以我和爹爹去要姑姑的嫁妆,有问题吗?没问题!” 说着,魏承典复又冲她挑一下下巴:“等着瞧,舅舅和哥哥走之前,肯定再给你弄一笔傍身的钱财!” 宋寻月大喜,能从孙氏兜里挖银子,这事不干是傻子!她忙笑道:“那可得多谢舅舅和哥哥,来,吃菜,吃饱了才有力气搬银子。” 话音落,满座笑开,三个人这才继续愉快的吃吃喝喝。 足足畅聊了一个时辰,三人还没有停下的意思,反而因为酒下肚,越聊越开心,魏承典说到高兴之处,甚至单脚踩上了椅子。 一旁的栀香看着,见王妃吩咐的时间差不多到了,上前跟宋寻月打了声招呼,便转头离开,回王府去找谢尧臣。 王府中,谢尧臣两手抱着脑袋,半靠在罗汉床上,一脸的烦闷,辰安垂头丧气的站在一边,一旁的桌上,摆着满满一堆装好的礼盒。 谢尧臣又看了辰安一眼,想起今天上午,越想越气,再复骂道:“馊主意!瞧你想的法子,半点用都没有。” 辰安委实无奈,骂了一上午了,想起来就骂两句,王爷动心,他的日子怎就忽然变得这么苦? 谢尧臣接着道:“再好好想想!想不出让王妃吃醋的好法子,这个月扣月俸!” 辰安皱眉,神色间满是一副人生已不值得留恋的悲凉,还能怎么办?想呗……哎…… 而就这这时,张立忽然进来,辰安转头看去。 张立看了看二人,立时便感觉到屋里气氛不对,声音不自觉都小了不少,颇有些小心翼翼的说道:“回禀王爷,栀香回来了,说有事禀报。” “传。”谢尧臣没好气道。 张立应声退下,不多时,栀香走了进来,谢尧臣转头看去。 栀香看了看他,神色不是很松快,她行礼道:“回禀王爷,魏家二爷到了,只是来的不止魏家二爷。” “还有谁?”谢尧臣放下手,脑袋抬了起来。 栀香抿抿唇道:“还有魏二爷长子,王妃表哥。” 谢尧臣翻身坐了起来,双手扶膝,蹙眉道:“表哥?” 栀香点点头,按照宋寻月教的,接着道:“魏家公子相貌堂堂,一表人才,与军中淬了一身铮然之气,甚是出色,同王妃多年未见,相谈甚欢,奴婢不放心,紧着回来通报您。” 谢尧臣:“!” 他蹭一下从罗汉床上坐起来,脑海中满是栀香描绘的画面。一个相貌出众,上过战场风姿卓然的将领,正在和他的王妃相谈甚欢! 这便也罢了,还多年未见?那便是幼时魏家尚在京中时,常常见到!谢尧臣立时便勾勒出一副青梅竹马,赤子玩伴的画面! 谢尧臣心间的邪火蹭一下窜了上来! 莫名又想起初一宋家的顾希文,胸膛都开始跟着起伏,怒道:“带上表礼,随本王去找王妃!” 说罢,谢尧臣大步往外走去,辰安、张立、栀香三人连忙去桌上,将那一堆提前备好的礼物七手八脚的拿了起来。 怎知谢尧臣才走几步,连门口都没到,便忽地止步。 他低头看看自己身上的常服,转身又往卧室里走去,对辰安道:“换蟒袍!取金冠!” 辰安哭丧着脸,不得已,又将手里刚拿起的礼物放下,随谢尧臣进屋,去伺候他更衣。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