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他不喜结党营私的行为,但换位思考下,如此天赐的机会,居然就这么放过,委实太过可惜!连他听了都要心疼的地步。 皇帝心间,一时又踏实又来气,踏实的是,这个儿子,废物是废物了些,但没有做太子那般极致利己的事。来气的是,他怎么生出这么个不长脑子的儿子?当真叫当爹的短寿…… 皇帝复又用力揉了揉眉心,念在他这废物儿子对他这个父亲上心的份上,其他方面忍忍吧……反正这么多年过去了,他现在已经对这个儿子完全没有别的期待! 皇帝抬抬手,对成鼎元道:“受惊了,早些回去歇着吧,这怪石的事,你就当没有发生过,人和石头都留下,朕会处置。” “谢陛下隆恩。”成鼎元行礼道:“微臣告退。” 成鼎元走后,皇帝再次面露疲惫之色,看起来格外的无语凝噎,福禄公公开口宽慰道:“陛下,可是在为太子的事烦心?” 皇帝摆摆手,道:“太子会有些动作,在朕意料之中。虽有失望,但当国事处理便是。朕烦的是老三……” 福禄道:“陛下,三大王就这性子,怕是改不了啦,您又何苦再烦心呢?” 其实他也明白,怕是改不了了,但就是忍不住,皇帝重叹一声,点点头道:“罢了,就这样吧,他能这般善良且愚蠢,平安且健康过一辈子,也没什么不好。” 福禄闻言笑笑,陛下对其他皇子,都有极高的要求,唯独对三大王的期盼,反而像个寻常人家的父亲,只要平安健康。 皇帝一片慈父之心,福禄笑笑,挑了些宽慰的话来讲:“许是过些年又不一样了,臣倒瞧着今日的事颇有意思。” 皇帝看向他:“怎么说?” 福禄含着笑,软和和的徐徐道:“三大王在成家挖出那龙头怪石后,虽然跑了,可那怪石,到底是三大王挖出来的。陛下您想想,这事巧不巧,石头是太子殿下寻来的,埋的是成家的院子,但最后挖出来的人,却是三大王。且三大王是为了王妃去的!这般八竿子打不着的缘故,还能被他给挖出来,是冥冥之中的预示也说不准呢。” 福禄这话,纯属是讨皇帝欢心,给他点希望,叫他觉着这儿子未来兴许不错。 皇帝听罢后,确实是笑了,但笑意里含着一丝嘲讽,伸出食指点点福禄,编排道:“老了老了,你这嘴却愈发油滑。就他?老三?化龙?你可别拿朕寻开心咯。” 但凡这换成别的儿子,福禄这番话,他或许会琢磨一下,但老三,算了吧!什么预兆,什么祥瑞,跟老三沾边那就纯属无稽之谈!哪个祥瑞那么不长眼能预示到老三身上去? 皇帝嫌弃极了,和福禄说笑几句后,似是想起什么,笑意缓下来,对福禄道:“老三为了给王妃找耳坠,掘了成家的院子,这事若是传出去,言官的嘴怕是又得忙活起来。” 福禄点头道:“是这么个理儿,八成会弹劾三大王。” 皇帝抿唇,静思片刻,随后道:“传朕旨意,罚老三一年年俸。朕先罚了,言官的嘴便能堵上。” 福禄笑着应下,到底是自己儿子,只要别触及陛下底线,陛下还是会护着的。 皇帝笑着摇摇头,跟福禄嘀咕道:“为了寻王妃一对耳坠,堂堂郡王在有功业的将军家里闹了一通,哎……荒唐。” 处理完谢尧臣,皇帝便开始认真琢磨太子。 太子这件事,办的极是不妥,必须受罚。但还不至于到易储的地步,现在抓紧再教导一下,兴许还能掰回来,尚能堪用。 思及至此,皇帝便同福禄商量起惩罚太子,以及教导太子学会看长远的法子。 而今日谢尧臣在成家闹了一通的事,自然没躲过端顺王的眼线。 在书房椅子上坐着的端顺王,听完李尚安的禀报,万分诧异道:“他居然为了王妃的一对耳坠,就这么把成鼎元给得罪透了?” 李尚安也万没想到事情会是这种走向,一脸嫌弃的点点头。 端顺王闻言叹息摇头:“啧啧啧,幸好不是本王胞弟。”跟谢尧臣做兄弟,说出去他都嫌丢人。 老三这模样,他暂且也懒得继续搭理,专注正事,向李尚安问道:“今日成鼎元进宫所为何事,可有查明?” 李尚安摇头道:“成鼎元在琰郡王离开后没多久,便出府进宫。宫里侍卫说,成鼎元在内宫门外下马车后,提着府上一名小厮和一口箱子去面见的陛下。具体所为何事,勤政殿口风严,探不出任何消息。但成鼎元离开后没多久,陛下便下旨琰郡王罚奉一年,太子暂留府中修养。” “修养?呵……”端顺王一声嗤笑,随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