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瞧瞧吧, 好好说说话, 说不定是个不错的郎君。” 聂照语气略带讥讽:“敢情不是你妹妹, 你话说得自然轻巧。”他命人安置好引,急急忙忙向着姜月的方向去。 公子引不置可否, 不是他妹妹,他自然劝聂照宽心喽。 根据指引, 聂照终于在西边的山坡上看到了埋头挖土的姜月, 好在她周围并没有他们所说的什么赫连公子, 忍不住松口气,他还未靠近,便急急忙忙喊她的名字。 姜月微微愣住, 以为是自己的幻听,犹豫着抬起头,竟然真的看见聂照了, 她拎着自己的小镰刀飞跑过去, 上下打量, 只见他有些晒黑了,风尘仆仆的狼狈至极, 精神却很好, 于是立马跳到他怀里, 挂在他脖子上:“三哥你可回来了!” 聂照歪了歪脖子,抬手挡开她的镰刀,心惊肉跳:“你怎么不直接把我脖子抹了算了。” 姜月立刻把镰刀扔下,用脸颊亲昵地蹭他的脖子:“我就这一个三哥,怎么舍得。” “说得真是比唱得还好听,”聂照虽这样说,却忍不住受她甜言蜜语蛊惑,微微翘起唇角,托住她的身体,任由她挂在自己身上,“怎么?不跟我吵架了?” 姜月摇摇头,把脸继续埋在他颈窝:“我们以后都不要吵架了。” 沈怜青死了,死在她面前,她才知道比起赌气,更重要的是珍惜眼前人,她害怕某一天聂照再也回不来了,而他们做的最后一件事却是在赌气,这太没意义了,她会后悔终生。 聂照以为她是想通了,欣喜地用掌心蹭蹭她的发顶:“好,不吵架了,以后你就安安生生,一直待在我……” 他话还没说完,草丛里就滚出个人,那人穿着一身白底金红色织花长袍,腰上玉佩印章叮当乱响,漆黑的头发编了小辫儿用嵌了明珠的金冠总上去,拍拍膝盖上的杂草,有些尴尬地双手交叠,乖乖站起来,十八九岁,生得白嫩干净。 姜月才想起他来,连忙从聂照身上跳下去,聂照身上一轻,心里一空。 她介绍道:“这位是赫连公子,三哥,这些天他一直在帮我挖野菜挖草药,可勤快可能干了。” 那位赫连公子忙不迭殷勤地自我介绍:“我叫赫连玉,家父赫连端在靖北突州自立,我今年十九岁,性格活泼开朗,爱好美食、剑法;特长是欣赏美食、剑法;我的梦想是游历大江南北,做一名天下第一的剑客……” 他说完,果然活泼开朗地笑起来,姜月也笑起来,聂照看着两个人,一口气没上来,险些晕过去,他今年二十一,硬生生被气成了二百零一。 “十九岁了?”聂照问。 赫连玉点头:“嗯嗯。” 聂照从牙缝里挤出字:“十九岁了还能说出这番话,的确单纯可爱啊,嗯?有种脑浆子摇匀了的智慧。” 姜月笑不出来了,她跟赫连玉说:“我哥夸你呢,说你单纯可爱,发展均衡。” 赫连玉疑惑了一下,但立马相信了这个解释,还客气道:“过奖过奖。” 聂照气得转身就走,一边走一边整理自己还未来得及梳理的乱蓬蓬的头发。 比起荣代年,他更讨厌赫连玉。 姜月在赫连玉和聂照之间,果断叮嘱了赫连玉一番,追聂照而去。 她拉住聂照的手:“三哥,我们刚才不是才说不要再吵架了吗?” “我没跟你吵架,”聂照没松开她的手,反倒握紧了,只是偏过头去,“你喜欢他这样的?” 姜月不解:“什么样的?” 聂照不言,过了一会儿摇头:“我静一静。”如果时间能往回拨个九年十年,赫连玉更像没长脑子的他,锦衣华服,颜色穿得要多风骚有多风骚,活泼而且肆意,都想成为天下第一的剑客。 姜月如果喜欢这样的人,他已经不像了,所以他讨厌赫连玉。 “我并没有要嫁给他,不过是先接触接触,”姜月走到他身前,倒退着拦住他,“赫连玉家里有天南海北的名厨,有无数的金银,他好像和我之前择婿的标准不谋而合,性格活泼,人单纯热情,我不讨厌和他在一起。他是他家里的小儿子,无须继承家业,可以天南海北地到处跑,也可以一直陪我留在抚西……”这样她就可以一直留在三哥身边了,就算他以后娶妻有了更爱的人,她也不会孤孤单单的一个人。 “那就m.DXSZXeDu.cOm